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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光 ，李亚伟出了本读宋词的书：《人世 宋词》。近年，不少现代 诗人热衷谈论中国古诗传统，在一系列浏览 和写作中，于坚愿望 回到“仁者人也”的巨大 文明传统；西川则以一本《唐诗的读法》，试图回到唐人的写作现场，同时不无自信 地告知 新诗的批驳 者：咱不只 可以谈新诗，谈古诗也可以！

那么李亚伟呢？谁人 在1980年月 以飘动 的铜锤和一百多斤的情诗，搪突 着昏黄 诗以来的诗歌口胃 ，试图掀起一场诗歌**的一度以来的诗坛消逝 者呢？李亚伟告知 人们，这本书原是组诗《河西走廊抒情》的副产物 。据称，在组诗写作时代 ，他曾查阅了年夜 量材料 ，包含 各类 版本的宋词材料 ，发明 没有宋词南边 气质的遥远支持 ，本身 无法完成显然更吻合于唐诗的对河西走廊的巨大 书写。

2018年7月15日，成都宽窄小路 ，李亚伟《人世 宋词》新书签售会现场。（成都商报 王红强/视觉中国）

我宁可 把现代 诗人对传统的回望，视为在更宽深标准 上对汗青 想象的某种借用，只是，这种借用，终于超出 了上世纪三十年月 现代派诗人发明 的意象，或者1980年月 那批诗人谈论的文化，试图以在世 的说话 和经验，重构汗青 ，激活实际 。明此，惯出风头的李亚伟，又怎能不将文学史弃捐 一边，纵情 销售 黑货 呢？

果真 ，李亚伟在书中选了两个非主流词人：宋江和陈克，用他的话说，一个是职业年夜 盗（政治赌徒），一个是业余军事家（平易近 科），“这两首词都很好玩，增长 了全书的朝气 ，并且 ，异常 轻易 让读者感触感染 和懂得 宋朝的平易近 间与政治的距离，战斗 与和平的关系。”

朝气 勃勃，才是个中 的症结 词。往日 的莽汉，虽由少年酿成 年夜 叔，但一口精气全在诗中。李亚伟笑着告知 我，“有一次，他在上海平易近 生美术馆做《河西走廊抒情》的专场朗诵，批驳 家朱年夜 可来了，他说，他来听我的朗诵，重要 是想不雅 察我的诗歌中还有没有荷尔蒙，假如 缺少 荷尔蒙就不消 再写了，去玩儿其余 吧，这是他的理论，诗歌是荷尔蒙的事业。听完朗诵，他说荷尔蒙很足，满足 地走了。”

 莽汉：打垮 全中国的妈妈诗 

假如 说现代 诗是在食指、北岛等一批没有受过太多教导 的人，在一种小我 与政治豪情 的辨析中得以确立，那么它的真正成熟，则由一年夜 批后来被定名 为“第三代”的年夜 学生，在元气淋漓、社团林立的八十年月 校园慢慢 推动 。

在八十年月 初的诗歌疆土 上，北京的高地之外，成都、重庆、昆明、上海、南京这些外省的礁石逐渐冒出水面，并在赓续 的流动与激荡中，发出越来越年夜 的声响。

四川的校园诗歌，氛围 空前浓烈 。李亚伟告知 我，早在1982年，四川年夜 学、成都科年夜 、西南师年夜 和南充师范学院的廖西、胡冬、赵野、万夏、朱志勇、唐亚平、白望、邓翔等在校学生便联络各校诗社，预备 做一个四川的校园诗歌结合 体。恰是 在西南师年夜 的那次评论辩论 会上，有人提出了诗歌“第三代人”的概念。

南充师范学院中文系的年夜 三学生李亚伟，那时方才 开端 学写新诗，并没有加入 此次 评论辩论 会。一年之后，他到老家酉阳县的丁市镇当了中学先生 。过后 来看，评论辩论 会上“这帮18到20明年 的小孩显然照样 一帮乌合之众，几天争吵无任何成果 ，作鸟兽散，但这个文学事宜 是有汗青 意义的，之后发生 了一轮一轮的波纹，起首 波及的是与会者们的年夜 学同窗 、中学考往各地年夜 学的同窗 、同窗 的同窗 和邻人 发小等。”

李亚伟和后来被称为“莽汉”诗人的群体，正处于如许 的波纹中。马松、胡玉是李亚伟的同级同窗 ；万夏则比他们低一级，是80级；就读四川年夜 学汗青 系的胡冬，经由万夏的介绍与李亚伟熟悉 ；就读涪陵师专的二毛则是李亚伟的中学同窗 。

“‘莽汉’诗派成立于1984年1月，算是‘今天派’之后最早有派别 样的诗歌集团 。”李亚伟向我明白 了莽汉的成立时光 。在2003年与杨黎的一次聊天中，他追忆了更多有趣的细节。1984年春节，已经卒业 的李亚伟和胡玉返校玩耍，在路上碰着 传播鼓吹 正在写莽汉诗的万夏，很快撞出火花。对“莽汉诗”的由来，李亚伟称：“其实最早是胡冬说的，他们两个在成都。但胡冬说的是‘英雄 诗’，‘妈妈的诗’。后来万夏给我说的时刻 ，就说的是‘莽汉诗’了。万夏的那种方法 你知道的，他就跟你讲，我们如今 在写这种诗，莽汉诗，胡冬就说是‘英雄 诗’，‘妈妈的诗’。我认为 ，锤子，我认为 是‘莽汉’。万夏是说‘猛汉’，我写成草莽的‘莽’，莽汉。我说假如 要搞一个诗歌派别 ，发音可以叫‘猛汉’，然则 事实上是‘莽汉’。呵呵，老子有点咬文爵字了。后来年夜 家照样 叫莽汉，万夏一向 叫‘猛汉’。”

回中学后，李亚伟开端 年夜 量写作，最初的诗歌就是《我是中国》、《硬汉们》等。写好之后，便将诗抄给胡玉和马松，并催促他们写诗。在3月2日给胡玉的信中，李亚伟的语调变得激动慷慨 ：

不久，胡冬写出了《我想坐一首慢船到巴黎去》，马松写出了《咖啡馆》、《我们，流落 汉》，万夏拿出了《袭击 乐》，李亚伟后来的代表作《中文系》也写作于同年十月。那是“一诗定世界 ”的时期 。多年之后，杨黎如许 回想 最初的浏览 体验：“你让我抒个情好欠好 ，那真是中国诗歌最主要 的凌晨 。我从万夏家出来时，我认为 成都那天的太阳太亮了。”

在谁人 时期 ，诗人之间互相 传抄交换 着最新的实验 品，形成一片隐秘却可供清楚 识别 的地下诗歌江湖。那些后来被李亚伟目为“**性”的作品中，除了莽汉诗人的代表作，还有杨黎的《怪客》、《十三个时刻和一声轻轻尖叫》，于坚的《罗家生》、《尚义街6号》、赵野的《河的抒情》组诗。

**，毕竟 在革谁的命？在弑父与首创 将来 的激情 中，李亚伟们的笔锋指向的恰是 其时 如日中天的昏黄 诗。“其时 ，我们如斯 地急切 地交换 进修 ，异常 想要和传统诗人相差别 。交换 中，我们愈发以为 那会儿的主流诗人是不会写诗的，写得是虚伪 的诗歌，我们要补缀 一下他们。还有，‘昏黄 诗’的写作被文青们进修 成了‘梦’、‘小花小草’、‘眼泪’等好孩子的玩意儿，我们要恫吓 一下这些孩子。那时，所有的文学作者都似乎 知道什么是诗歌，我们要捉弄一下这些自负 的文学工作者和文艺喜好 者。”李亚伟说。

“安闲 、欢快 、滑稽 、白话 创作曾经是莽汉的诗句设置装备摆设 ”，类似 的创作计划 ，其实为全部 第三代诗人所分享。你只要比拟 一下李亚伟与于坚在那一时代 ，就会完整 明确 这一点。李亚伟在《中文系》中写道：“万夏天天 起床后的问题是/持续 吃饭照样 永远不再吃了/和女同伙 卖完旧衣服后/脑壳 常吱吱地发出喝酒的旌旗灯号 ”，于坚在《尚义街6号》中则写道：“于坚还没有成名/每回都被教训/在一张旧报纸上/他写下很多 意味深长的笔名”。

让莽汉诗人真正凸显出来的，照样 那种树立 在“反文化、反高尚 ”基本 上的搪突 性写作，换句话说，它们比起昆明的于坚、南京的韩东，要野得多。诗歌的野性，来自于性命 的蛮强与声张 。莽汉诗人一路 醉酒、打斗 、找女友，在不无谋划 与表演陈迹 的设计中，将写作与生涯 做派集于一身，很快申明 远扬。

在写作“世界，女人，21岁或者/年夜 哥老迈 姐等其他什么老玩意/我举着旗号 ，发一声呐喊/飘动 着铜锤举着百多斤情诗冲来了/我的后面是油滑 的读者、打铁匠和年夜 脚农妇”（《二十岁》）、“再不揍这小子/我就可能朝本身 下手/我本不嗜血/可我身上的血想出去/想瞧瞧其他血是怎么回事”(《打斗 诗》)前，李亚伟从来不是勤学 生。如他所说，这些后来的莽汉诗人，“其时 就是缺课 ，耍女同伙 ，打斗 。在黉舍 似乎 都各安闲 各自的圈子里比拟 著名 。比拟 著名 是什么也说不清晰 ，就是操社会那种。”

作为一个诗歌派别 ，莽汉诗歌固然 影响年夜 ，但存在时光 很短。且不说万夏、胡冬只当了3个月的莽汉便改弦易帜，进行新的写作实验 ，就算李亚伟和马松，也在两年后便宣布 了莽汉的闭幕 。在李亚伟看来，离合 本就天然 ，“持续 玩派别 认为 死板 乏味。并且 我们其时 都只有二十三四岁，每小我 都很英勇 不羁，弗成 能写成一个模样的诗歌，而奇特 才是诗歌创作最靠得住 的路径。”

 书商、酒徒与美食家 

“一个诗人假如 没写出让人深深记住的诗句，他就永远不是一个时期 的好诗人。”李亚伟在《人世 宋词》中谈及晏殊时，如许 说。

假如 说，在八十年月 的诗歌狂飙中，莽汉诗人们留下了各自或深或浅的时期 印痕，那么在90年月 初的全平易近 下浪潮 中，他们纷纭 转场商圈，却并非赶时兴 那么纯真 。除懂得 决生计问题，更多斟酌 则是分开 体系体例 的枷锁 ，寻求 自由与新的可能。

1993年，李亚伟赴京做图书出书 。经商 对他来说是一个艰苦 的进修 进程 ，李亚伟告知 我，尽管经商多年，本身 并没有赚到若干 钱。“许多 诗人下海都选择了出书 ，但诗人是乐天派，日常平凡 都很好玩。固然 年夜 家都放下了诗歌，如同揖别了芳华 ，然则 ，每年几回 全国各地的图书会，桂林、长沙、石家庄、长春、深圳、西安等等订货会，我们根本 上照样 以前的诗人聚首 。日间 开书会，晚上开诗会。”

半途 ，李亚伟也试图持续 写诗，发明 很难进入状况 。后来，他才发明 ，“我在写作上并不具备放下扣头 、码洋就可以押韵、抒情的天赋 。刚算完成天本、放下盘算 器，就谋篇结构 、鸾翔凤翥 ，我绝对做不到。我的创作很迟缓 ，要整块的时光 和清净的空间，真的像种庄稼一样，须要 时光 和蔼 候。”

与往日同伙 的醉饮与漫游，依然是他主要 的精力 生涯 方法 。诗、酒、美食，在四川诗人那边 ，从来都是一体。一次在北京美食家黄珂的流水席上，李亚伟碰着 诗人张枣，对方建议在座的烹调 喜好 者开一家卖河鲜的酒馆，店名就叫渔家傲。席间没人响应，回家后李亚伟却拿起宋词，重读了一遍范仲淹的《渔家傲》。

1999年，曾与李亚伟一路 写诗做书商的四川诗人刘太亨，向他提议两人分离 在重庆、成都开设川菜馆：喷鼻 积厨酒楼，以便同伙 们在两地都有聚首 欢快 的场地。旧事再提，此次 李亚伟没有迟疑 ，两人一拍即合。

开饭店 后，他像那年的诗友、后来开餐馆的二毛、宋玮、石光华等人一样，开端 研讨 美食。不只 从一些平易近 间食谱中找到早年的川菜记忆，并且 每在其间与诗歌相遇。例如他在浏览 宋词材料 时，发明 宋祁曾担负 蜀地处所 官，并写作记载 四川物产与烹调 办法 的《益部方物略记》，有趣的是，仁宗皇帝派宋祁到成都上任时，有朝臣否决 ：成都本是有名 的爱好 吃喝的处所 ，调宋祁如许 一个妄想 享受的玩家去治理 ，会延误 政事。但仁宗皇帝基本 不予理会，事实上，宋祁到了成都，不只 如鱼得水，并且 与平易近 同乐。

我曾问李亚伟，你认为 经商 和写诗比拟 ，哪个更过瘾？他告知 我，经商 对于多半 人来说，可能都不是最好选择，每小我 应当 做最合适 本身 的工作 ，与是不是诗人无关。

李亚伟曾在一次访谈中说：“我是一个一玩就要玩几年，一写就拉开架势写的那种人，假如 我是平易近 工，我会是猛干几年，然后拿着钱随处 旅游、走遍天际 、吃喷鼻 喝辣的那种平易近 工，假如 我是农人 ，别人每年要种两季、三季稻子，而我可能是只种一季，然后穿戴 新衣服进县城去吃喝嫖赌的那种农人 。”

对他来说，做书商、开酒楼无疑照样 穿戴 新衣服进县城，写诗倒更应当 是种稻子一样的农人 本行。有段时光 ，诗刊社的老先辈 王燕生，隔三差五约李亚伟喝酒，老师长教师 其时 快60岁了，酒量还很年夜 ，喝一斤二锅头面不改色。一次，他对李亚伟说：“你李亚伟赚100万有劲吗，中国若干 人能赚100万？（要知道在上世纪90年月 ，100万绝非小数量 ）但诗歌写作你可是举世无双 的。”

也许恰是 先辈 昔时 酒桌上半开顽笑 的劝诫，让李亚伟在十多年后，从新 果断 了写作的信念 。

 莽汉老去，诗仍写进命里 

2005年，李亚伟着手 写了四首小诗，恰是 《河西走廊抒情》的开篇四首。再次写作，他萌生了写部年夜 作品的设法主意 。

著名 出书 人张小波曾在李亚伟诗集的序言中，写过李亚伟那段时光 的生涯 状况 。其时 的李亚伟，据说在云南喷鼻 格里拉盘下一处面积颇年夜 的旅店 ，预备 分开 北京。

“他说，张哥，我要卖失落 房子，解散 人员；他说，我要快点分开 这狗日的北平，转到哪里是哪里，看到美男 就停下来，看到美食就停下来，看到美景就停下来。”

张小波问他：“就一点正事都不想做了？”

李亚伟骂了一句粗口，振振有辞地辩驳 ：“张哥，人平生 没有什么是正事。鱼有正事么？蛇有正事么？它们一辈子就那么游手好闲。”

图 | 摄图网

那时，李亚伟心里的正事，就是 写作一部年夜 作品。生涯 固然 适意 ，但写尴尬刁难 他来说是须要 计划 的严正 之事。只是因为其余 工作 ，组诗写作被几回再三 耽误 。这让他想到1992年时未完成的写作筹划 ，其时 他曾筹划 写100首关于辛亥**到文革的“**的诗”，以反思器械 文化融合 配景 下中国人的性命 状况 ，成果 只写完18首，便遭搁浅。

拖到2011年春天开端 再写，写到第15首时，李亚伟认为 越写越难，再写下去无疑属于强奸诗意，而创作本应是愉悦活泼 的。为此，他查阅了年夜 量材料 ，并在秋天到河西走廊实地晃荡 了一年夜 圈，坐在那完成了后面的9首诗。

“一个汉子 应当 当官、参军 ，再穷也娶小妻子 ，/像唐朝人一样生涯 ，在坐牢时写唐诗，/在逝世 后，在被汗青 安葬 之后，才专心在土壤 里写博客。//在唐朝，一小我 将万卷书读破，将万里路走完，/带着素娥、翠仙和小蛮来到了塞外。/他在诗歌中涌现 、在恋爱 中涌现 ，比在汗青 上涌现 更有种。”

诗中不变的仍是带有莽汉标签的力度与质感，但此时的李亚伟，显然有了更年夜 理想 。换言之，汗青 不再像《中文系》、《苏东坡和他的同伙 们》等诗中那样，成为奚弄 与宣泄情感 的对象；作为想象力的支援 ，它们最终指向对文明的反思与性命 意义的追问。

图 | 摄图网

于是，便有了如许 的句子：“我只活在我本身 部门 命里，我最不明确 的是生，我最不明确 的是逝世 ！/我有时活到了命的外面，与国度 好处 活在一路 。”“然则 ，在去和来之间、在爱和不爱之间谁人 神秘的**，/仍然有令人肉痛 的里和外之分、幸福和不幸之分，/假如 汗青 不克不及 把它打开，科学对它就加倍 茫然。//那么这个世界，天主 的就归不了天主 ，恺撒的绝对归不了恺撒。/只有懊悔 的人知道个中 的机密 ，只有旧事 和梦中人从新 聚在一路 ，/能力 指出个中 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比起昔时 的横冲直撞，李亚伟的写作变得玄虚、深邃 起来。他说明 道：“我在诗中涉及了一些年夜 的资料 ，与其说我在诗中涉及了世界不雅 、性命 不雅 的讲述，还不如说，我被我本身 对性命 的思虑 生生地牵扯进了一个诗歌不太应当 染指的范畴 。既然是被本身 的心坎 牵扯进去的，那就不得不把它用诗歌描述 出来。可以说，如许 的写风格 险是在诗中天然 涌现 的，所以我重要 畏惧 都没有效 ，还不如直面它，老诚实 实下工夫 。”

只是，对于昔时 谁人 后面跟着“油滑 的读者、打铁匠和年夜 脚农妇”的李亚伟来说，他“一向 愿望 诗歌可以或许 被尽可能多的人读懂——包含 不爱念书 看报、也不爱好 上彀 查材料 的读者。”为此，李亚伟例外 在组诗后面，写下一系列签注。

在个中 一句“而当飞鸟想起本身 是一只燕子，那么此刻，/祁连山上正鄙人 雪，燕子正在国民 公社的年夜 门前低飞。”后，李亚伟注解道：“刘禹锡诗《金陵五题》的第二首：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斜阳 斜。旧时望族 堂前燕，飞入平常 庶民 家。乌衣巷地处金陵南门朱雀桥邻近 ，为东晋王、谢等世家巨族聚居之处。记得美国现代 诗人肯尼斯·雷克斯罗斯（中文名王红公）曾将此诗的后二句译写为：‘早年 公爵府门前的燕子，现在 飞进了石工 和砍木 工家中’。”

这首组诗，为李亚伟博得 了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年度诗人”等诸多声誉 ，仿佛标识着昔时 谁人 叱咤一时的地下诗人，从此浮出水面。回头再看，少年虽成年夜 叔，生猛不羁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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