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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要跟我一块旅行

1“慕蓝,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慕蓝大半个饺子顿时噎在喉咙里,只差没呛着,连忙端起饺子汤来喝了一大口,缓过气来才说:“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这当头不去忙自己的婚礼,还有空闲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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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蓝,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慕蓝大半个饺子顿时噎在喉咙里,只差没呛着,连忙端起饺子汤来喝了一大口,缓过气来才说:“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这当头不去忙自己的婚礼,还有空闲关心我的终生大事啊?”

尹乔乐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是觉得自己太废柴了。你说吧,明明是我结婚,可是我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操心,若寒把一切都办得井井有条。有我这么置身事外的新娘子吗?这年头谁结婚不忙得人仰马翻啊?太挫败了……”

“所以说,你是在我身上找成就感打发时间吗?”

“哪能这么说啊!”尹乔乐夸张地笑起来,“我是关心你。”

她果然是闲得慌了,煞有介事地从包里取出一本小册子,慕蓝瞥了一眼,有照片有文字介绍,做得跟简历似的。

“尹乔乐,你实在是太无聊了太无聊太无聊了。”一连说了三个“太无聊了”都不足以表达慕蓝对她的鄙视之情。

她献宝一样地把小册子摊在慕蓝面前,拍胸脯保证,“你瞅瞅,看上哪个了跟我说,保管给你搞到手。”跟逼良为娼的老鸨似的。

慕蓝夹起饺子沾了沾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感情这种事,我一向随缘,相亲太刻意化了,奔着婚姻的爱情,多功利啊!”

尹乔乐特不屑地说:“切,随缘,随着随着好男人就变成别人家的老公了。”

“那就是没有缘分。”

别指望尹乔乐就这样放弃,眼下她没有别的事可忙,便一门心思地撺掇慕蓝挑一个男人出来见见。

慕蓝被她闹得烦了,随口说:“行,就最后一个那谁吧。”

尹乔乐吸了一口凉气,“哟,你挑谁不行偏挑若寒的弟弟,他完全是被我拉来凑数的,是个备胎。整年都不见人影,要见一面恐怕不容易。”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慕蓝大乐。

“但我是谁啊,”尹乔乐大手一挥,“我是他大嫂,这事包在我身上。”

没几天,她跟慕蓝说:“搞定了,这个礼拜五,他从澳大利亚回来,我帮你约了晚上八点钟,锦上咖啡厅。”

慕蓝随口应了声“好”,完全没放在心上。这几天公司事多,天天加班,她忙得焦头烂额,饭也来不及吃。到星期五,她已经彻底忘了有相亲这回事。加班到九点钟,累得贼死,一回家就倒在床上睡觉,澡也不想洗了。

结果也没睡几分钟,手机就欢快地唱起歌来。她不想接,趴在床上装死,手机不屈不挠地一直响一直响。

她无奈,拿过来一看,是尹乔乐。

“啊啊啊!慕蓝你放我鸽子!我要剁了你,剁了你!”尹乔乐叽里呱啦地骂了半天,慕蓝总算想起来她约了人相亲。

“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慕蓝歉意地说,“你帮我跟那谁说声对不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接着又响起尹乔乐抓狂的声音,“啊啊啊!该死的师元风也放我鸽子,我要剁了他,剁了你们俩!”

2

慕蓝因为这事被尹乔乐念叨了半个多月,转眼到了她举行婚礼的日子,她总算变回了窈窕淑女,含羞带怯。不过还是牵挂着慕蓝的终生大事,慕蓝听到她问师若寒:“元风呢?怎么不见人影?我还想把慕蓝介绍给他认识呢。”

“大概躲在哪个旮旯里喝酒吧,他一向这样,不喜欢热闹场合,我们都随他去。”

慕蓝身为伴娘也喝了不少酒,昏昏沉沉地跑去客房睡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得外面没了喧响,知道婚宴已经结束。

她套上高跟鞋,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房间里没有开灯,她不知绊到什么,一下子摔下来,手掌按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啊!”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慕蓝一边道歉一边狼狈地爬起来,她在床上睡了许久,竟没有发现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人说:“没关系。”声音低沉沙哑,像午夜电台的主持人。

慕蓝朝前走了几步,到底没忍住,回过头来问:“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人怔了怔,答:“八点左右,喝多了酒想进来休息,可是床上已经有人了,便在地上铺了条毯子。”

慕蓝微愠,“这里不止一间客房。”

“这里不是客房,是我的房间。”那人温和地说。

慕蓝涨红了脸,心里骂道:“该死的尹乔乐,东西南北不分,指个客房都指错了。”

幸好房间里够黑,慕蓝的窘态无人瞧见。

“啊,对不起,我走错了房间。”

“没关系。”

慕蓝打开门走出去。

她忽然想起来,这人极有可能是师若寒的弟弟师元风,他可知她曾经是他的相亲对象?

尹乔乐和师若寒站在门口送客,看见慕蓝均吃了一惊。尹乔乐说:“找了你许久都不见人影,还以为你回去了。”

“不是跟你说了去客房睡觉的吗?”

“客房里没有人。”

慕蓝的脸红了红,“啊,我去书房看了会儿书,在那里睡着了。”

为什么要撒谎呢?并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啊!

卸妆时,慕蓝发现她的耳环丢了一只。那是她在鼓浪屿买的一对鱼骨耳环,很便宜,但是是用真正的贝壳雕刻而成的,是她的最爱,她想大概是摔倒的时候掉在师元风的房间里了。

尹乔乐嫁入豪门后便不再工作了,专心做起了少奶奶。少奶奶经常来慕蓝炫耀恩爱,督促她早日找个男人。

“我们家若寒说,他娶我是让我来享福的,平时连根葱都不让我洗,我曾经饱经风霜的小手噢,都多长时间没碰过水了。”

慕蓝汗,“你的脸是干洗的吗?”

尹乔乐说着说着又扯到师元风身上,“婚礼上你见到他了吗?”

慕蓝思考了一下摇摇头,也不算见,房间里黑布隆冬的,她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尹乔乐的那本小册子,她根本是走马观花,什么男人的长相都没记住。

尹乔乐说:“他不肯结婚,跟爸爸大吵了一架。满世界乱跑,也不肯乖乖留在家中,把老头子的脸都气歪了。”

“这年头不兴结婚。”慕蓝漫不经心地替他说好话。

“最好所有的人都玩一夜情,是不是?”尹乔乐嘲讽地说。

“之前你还是不婚主义者来着。”

尹乔乐露出甜蜜的笑容,“谁晓得呢,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我总算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等着和我结婚。”

切!有的人还结两次婚呢!比如她的妈妈。

慕蓝不想去参加妈妈的婚礼,反倒是她爸爸,早早地就开始准备结婚礼物。慕蓝说:“划一笔钱到她账户就行了,这么费心干嘛?”

爸爸说:“我都没有生气,你气什么?难道你希望你妈妈孤独终老?”

慕蓝低下头,“我一直以为你们会复合。”

爸爸哈哈笑,摸了摸她的头说:“傻孩子。”

3

慕蓝请了三天假去加拿大参加妈妈的婚礼,她的妈妈沈翘长得很漂亮,四十多岁了仍旧比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吸引人。

她的继父是大学里的物理教授,结过一次婚,没有孩子,她叫他“史蔑夫先生”。

婚礼上来了很多人,妈妈没有空招待她,况且她是大人了,不需要时刻有人陪着。她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特别不高兴。

远远地望着妈妈,她穿着象牙白的婚纱,画着精致的新娘妆,巧笑艳兮,妩媚动人。慕蓝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分离了出去,带着血淋淋的骨肉,疼痛的同时又带着些许开心。

她喝了很多酒,比在尹乔乐婚礼上喝得更多。摇摇晃晃地跑去客房,很不巧,床上已经躺着一个人了。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裹着薄被,缩成一只虾米--那是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房间里没有亮灯,有些暗,她没有力气再去找另外一间客房。沙发上挂着一件西装,她躺下来,把西装盖在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熏衣草沐浴露的味道,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觉察到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摸索,“啊”地一声坐起来。那人也吓了一跳,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房间里还有人,我在找我的西装。”

熟悉的声音,慕蓝一边回忆一边将西装递给他。那人将西装搭在手臂上,走到门口,慕蓝忽然迟疑地叫了一声:“师元风?”

他停下脚步,回头,在黑暗中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迟疑地说:“慕蓝?”

“是。”他知道她的名字,这多少让她有些雀跃。

“我在若寒的婚礼上见过你,你的鱼骨耳环很特别,我记得。”他解释,“有一只落在我房里了。”

“啊,原来落在你那里了,我找了许久。”慕蓝假惺惺地说,隔一会儿又笑一笑说,“其实我没有找,我猜也是落在你那里了。”

师元风走到沙发边上,在西装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一只耳环放到她手中,“物归原主。”

“你一直随身带着?”

“总觉得会再次遇见你。”

“谢谢。”

“不客气。”

他又走到门口,拉开门,屋外的灯光忽地一下涌进来,在那明亮之处,师元风的背影渐渐消失。

沈翘预备和史蔑夫先生去欧洲度蜜月,她跟慕蓝说:“真是过意不去,做妈妈的都结了两次婚,女儿却连个男朋友也没有。”

慕蓝笑,“我乐得独身,自由自在。”

“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沈翘说,慕蓝还未来得及拒绝,她又说,“能不能成还要看缘分,别急着拒绝,就当认识一个朋友。”

她取出纸写了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递给慕蓝。

师元风,158xxxxxxxx。

4

慕蓝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倒入洗衣粉,看着自来水将衣服淹没,她拧下开关,然后窝进沙发里看书,保罗•柯艾略的《牧羊少年年奇幻之旅》。

看着看着,她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奔向洗衣机,拔掉插头。在湿漉漉的衣服口袋里,她找到那张纸条,字迹已然化开。

真是不走运啊!她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箱内,重又窝进沙发里看书,只不过看了半天都没有再翻页。

尹乔乐少奶奶的日子过得有些无聊,约慕蓝出来吃饭,暧昧地说:“告儿你件事啊,前些日子师元风问我要你的手机号码呢。”

慕蓝一怔,“他并没有打给我。”

尹乔乐说:“迟早会打的,我比较感兴趣地是他什么时候看上你的,之前介绍你俩认识不还装得满不在乎吗?我婚礼上你俩又没见着,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因为什么事情对上眼的呢?”她苦思冥想。

“你为什么不去研究插花、烹饪、书法,这些才是富家少奶奶该感兴趣的,太八卦会损害你卓尔不凡的气质。”

“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像我这种清新脱俗的人,就算扛着一锄头在大街上走,那也掩盖不了我的气质。”

慕蓝没有刻意去等师元风的电话,然而心底总有些期待。一个月过去,他并没有联系她。反倒是尹乔乐,隔三差五便打电话过来刺探军情,慕蓝说他们没有联系,她还不相信。

慕蓝想,师元风不会也跟她一样,不小心把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弄丢了或者是弄烂了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解释呢?

师元风的电话在这之后的一个星期抵达。

晚上,六点四十七分,慕蓝泡在浴缸里,喝着红酒,全身放松。

“是慕蓝吗?我是师元风。”手机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低沉,仿佛穿越了岁月河山,扑面而来。

就像等待丈夫从前线归来的女人,慕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到地上,开出了花。可是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喝了太多酒,她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只静静地抓着手机听他解释迟了一个月的原因。原来他去非洲做无国界医生,染上当地的疫病,被隔离了一个月,现在才脱离险境。

她听得手中冒汗,本来掌心就湿湿的沾着泡沫,这下子变得湿嗒嗒的,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机却忽然从她手中滑落,掉进大团大团的白色泡沫里。

她咒骂一声,手忙脚乱地在浴缸里捞鱼,终于摸到了手机,却已经进水了,黑屏,怎么开机都没反应。

她还一句话都没说。

座机这时候惊天动地地响起来,她从浴缸里爬出来,走了两步,脚下一滑,哧溜一声摔倒在浴室里。腿大概骨折了,很疼,她一动也不敢动,座机长长地响了两次后,恢复了宁静。

她的手机坏了,座机在客厅里,有一段距离,她要这样赤身裸体、孤零零地趴在浴室的地上多长时间?孤寂、绝望、无助的感觉包围了她。

半个小时之后,她听到有人按门铃,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是尹乔乐,慕蓝有一把备用钥匙放在她那里。

5

尹乔乐之所以突然出现,是因为师元风担心慕蓝出事--手机突然关机,座机无人接听,这才叫尹乔乐到她公寓去看看。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救了慕蓝。很多年之后,当慕蓝回忆起自己孤零零地躺在潮湿的浴室里,身上的伤痛痛入心扉,可意识偏是清醒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种滋味仍然叫她胆寒。

那个时候,师元风远在法国。慕蓝亲自打了一通电话过去道谢,号码自师若寒那边得知。

“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

慕蓝扬起嘴唇,好像从他们认识起,就在不停地说对不起、没关系、谢谢。

师元风说:“半个月之后我会回国,到时候一起吃顿饭?”

“好。”

挂了电话,慕蓝忽然想起来,她还没有见过师元风的样子,每一次他们都是在黑暗中相遇,假使面对面站着,她能认出他来吗?认不出也不要紧,他见过她,他认得她就行。

师元风回国时,慕蓝的腿伤还未痊愈,仍旧吊着石膏躺在医院里。

“一下飞机就过来了,现在在医院楼下,我要上来了。”师元风打电话通知慕蓝。

“等一下。”慕蓝有些紧张,她没有化妆,长发随意扎在脑后,穿着宽松的病服,这大约是她一生中最丑的时候。

师元风温和地问:“你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我……”慕蓝摸出化妆包,想了想又塞入手提包内,“你上来吧。”

慕蓝的病房在五楼,坐电梯的话不到四十秒,加上步行的时间,两分钟左右就该到达。慕蓝的心里像是有一只大铁锤,随着时间的滴答流逝,咚咚敲在她心上。

五分钟过去,没有人来敲门。

半个小时过去,门外依然静悄悄的。

师元风会不会走错了医院?亦或在医院内迷了路?她几乎就要下床去找他,这时手机响了,是师元风。

“慕蓝,我爸爸脑溢血进了医院,我现在正赶过去看他,对不起。”温和的声音内添了一丝焦虑及歉意。

“没关系,”慕蓝说,“伯父的身体要紧。还有,”她顿了顿,“我一直都在原地。”

她在原地做什么呢?未必是等他,只不过不想前进。

她后来从尹乔乐口中得知,师老头子的病情得到控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不能再受刺激。

“元风暂时不走了,留在家里陪老头子,老头子的脸都笑歪了。这几天得寸进尺,琢磨着给他介绍个女朋友呢。”

慕蓝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

尹乔乐急了,“我说你们俩是怎么回事?那燃烧的小火苗呢,这么快就熄灭了啊?好歹他也是你救命恩人,你怎么就没以身相许呢?”

“你以为我是白娘子啊?”

“你是不是白娘子我就不知道了,师元风倒有点像许仙,温润如玉,学识广博,又有一颗济世为怀的心。哎,你俩要是能成,我们可就是妯娌了,想想都觉得美好。”

“那你慢慢想吧。”

6

慕蓝出院之后,师元风又约过她一次。

这两个人大约磁场相斥,慕蓝在赶去餐厅的路上遇上塞车,误了约好的时间,等她终于赶到,师元风却因为忽然有事,已经离开了。

终究还是没有见到。

师元风打来电话,说:“太急着相见,反而见不到。”

“大约是没有缘分。”

“也可能是太有缘分,物极必反。”

一直到冬天,他们都没有再联系。

尹乔乐那边传来好消息,她怀孕了。

“老爷子希望是个男孩,我倒希望生个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跟我一起去逛时装店。”

慕蓝问:“若寒怎么说?”

尹乔乐露出能甜腻死人的笑容,“只要是我生的,他都喜欢。是女儿,他保护我们娘俩,是儿子,他们爷俩保护我。”

慕蓝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尹乔乐又说:“最近老爷子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元风又打算出去了,老爷子气得哦,想晕又晕不过去。只盼着他赶快成家,从此安定下来。”

“他怎么会乖乖听话?”慕蓝笑说。

圣诞节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尹乔乐不知道躲到哪里和师若寒二人世界去了。慕蓝百无聊赖,恰好常去的酒吧举行“圣诞面具无眠夜”主题晚会,她便留在那里和一群陌生人度过节日,反正戴着面具,嬉笑怒骂都不要紧。

圣诞晚会旨在配对,酒吧发给客人的面具都是有讲究的,面具上的人物并不是随便设定的。夜礼服假面和月野兔,柯南和小兰,赛巴斯和夏尔,舒克和贝塔,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都是成双生对的。

她戴着哆来A梦的面具在人群中穿梭,戴着hello kitty面具的男人同她搭讪,“小姐,我们是同类,一起吧。”

“不,我在找我的大雄。”

旁边有个男人转过头来,他戴着大雄的面具,眼睛深邃明亮,朝她微笑,“我是大雄。”

熟悉的声音,温和、低沉,她怎么会忘记?

“师元风,你也在这里。”

“是的,我也在这里。”

配对完成之后便是做游戏,游戏十分老套,俗称“三条腿”,用绳子绑住每对男女的左腿,看谁最快走到终点。每次抽十对圣诞情侣,淘汰九对,三次之后由剩下的三对一决雌雄。

慕蓝和师元风在小组赛中胜出,他们很有默契,虽然绑着腿,可是一点不影响走路。他们走得飞快,很快将其他选手甩在后头。

这肯定是慕蓝最快乐的一个圣诞节,她一路都在笑。

他们并没有获得最终的胜利,但是这一点都不重要。游戏结束后,有人将面具拿下来。

师元风说:“我们去外面。”

两个人戴着面具默默走了一段路,有路人说:“哇,哆来A梦和大雄在一起了,我又相信爱情了。”

行至广场中央,灯光明亮,师元风忽然将自己的面具拿掉,慕蓝看到一张俊秀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容,脸忽然间就红了。

“哇哦,庐山真面目,终于得见。”她说,脸上仍旧带着面具,脸烧得厉害,她不好意思摘下来。

师元风说:“你的耳朵红了。”

她连忙捂住耳朵,师元风大笑,笑声也是低沉的。这么旖旎暧昧的时刻被师元风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变得很忧虑,说:“我有事要马上离开。”

“嗯,下次见。”慕蓝说,虽然有稍稍的失望,但是比起之前,这一次已经好太多。

7

过完元旦假期,慕蓝动身到东京出差。

在机场候机时,她听到有人叫她:“慕蓝!”

温和、低沉的声音,像午夜电台的主持人,却又带着些许惊喜。

她从杂志中抬起头,首先看进一双明亮的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然后是一张俊秀的脸庞。

“师元风。”她微笑着叫出他的名字。

“终于在白天相见。”

“且都没有戴面具。”

师元风笑了笑,问:“你去哪里?”

“东京。”

“真不凑巧,我是去伦敦。”

慕蓝摊摊手,惋惜,“的确十分不凑巧。”

“你会在东京待多久。”

“一个星期。”

“住哪间酒店?”

上了飞机,慕蓝仍然在想师元风为什么会问她住在哪个酒店,待多久?是随口一问,还是已经有了计划?

在东京的一个星期,天气很冷,办完公事,她大部分时间都躲在酒店内看书。尹乔乐打电话过来,让她带一罐富士山上的空气回来。

她裹了大衣出门,已经走出酒店,不知何故,心中似有预感,忙又返回房间。果然过一刻钟,有人敲门。(原题:《骚动的爱情》,作者:竹水流。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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