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行 小报
2018-07-04 11:07来源:中国教育报作者:分享
学生们的脸上洋溢着快乐
百年书院,应是大美南菁。校门口“南方菁华”的巨石,每天都在告诉师生:你走进了一所怎样的学校。做了

学生们的脸上洋溢着快乐
百年书院,应是大美南菁。校门口“南方菁华”的巨石,每天都在告诉师生:你走进了一所怎样的学校。做了教师,参与、主持学校的管理,随着角色的转变,我开始思考这样的问题,如何让学校成为师生愿意去的地方。
回首读书求学、为站讲台努力的路,最大的感叹就是,学校是我愿意去的地方,这样的感叹,是我学生时代的糖。
幼时的家乡,和所有的江南村落一样,古朴灵秀与贫瘠落后共存。我在村小读书的时候,学校只有两个班,一、三、五年级是一个班,二、四年级是一个班,复式教学。全校不到一百个学生,五位教师。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教我们语文的班主任丁榴华老师。亲切、温和的丁老师先安顿好一半的学生抄写生字,然后给另一半学生上课。过一会儿,再调换过来。丁老师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亲切、温和。我特别愿意听她上课。一边听丁老师上课,一边抄写课文里的生字词,在我,是一种美妙的享受。直到现在,我依然可以在嘈杂的环境中阅读思考,就是那时候复式班学习养成的习惯。
校舍是简陋的,课桌是破旧的,门窗是透风的,但在我的眼里,学校依然是美丽的。教室房檐下挂着一口钟,上下课都是老师自己敲钟。我每天都期待着钟声响起,甚至远超过看见炊烟的欣喜。钟声回旋在乡村的上空,堪比世间最美的乐曲。那样的时刻,简直是童年的我所能想到的最幸福的时刻。因为,学校是我愿意去的地方;因为,到了学校又可以听美丽的丁老师上课了。
曾经,在自己缝制的作业本上用孩子的笔体写下这样稚嫩的句子:校园是梦想开始的地方,那里不仅流淌着知识的海洋,还有丁老师给的精神营养,把我人生的灯塔点亮。
语文书里学到魏巍的《我的老师》,我是很有代入感的,丁榴华老师就是那个“蔡芸芝”先生。
网络上有戏言,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我经历过物质匮乏,但是因为愿意并喜欢去学校读书,我的想象力没有被贫穷限制。相反,学校生活一直在鼓励着我去发现更好的自己。
1986年我参加高考,考取的是两年制的师范专科,无锡教育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也就是现在的江南大学人文学院的一部分。我想像丁榴华老师那样教书育人。
实现梦想的路上,都会遇到困难。清楚地记得进师范的第一天,我就闹了个笑话。我的普通话不标准,也从来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普通话训练。老师安排全班同学逐一自我介绍,我一开口下面就哄堂大笑,因为我把“昨天”说成了“ca天”(江阴方言)。我还有点轻微的口吃,一遇到紧张的状况就会表达含糊。但是我进了师范的大门,就想努力地提升自己去适应未来的岗位。当年我师范的班主任也是执教现代汉语学科的翁佩芳老师告诉我,不少伟人从小有口吃的毛病,他们为了治好这个毛病,就在嘴里含了石块面对着大海大声地朗诵。翁老师鼓励我也可以这样试一试。
于是,每个晨曦初露、日落黄昏的时刻,学校旁的古运河边上,都有我面朝运河、高声朗诵的声音。日出日落,寒来暑往,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光辉灿烂;我的每一个音符把天地都叫喊得厚重苍凉。
在光辉灿烂和厚重苍凉里,老师的谆谆教诲使我倍感温暖。老师的话,前人的例子,摆在眼前,是我能够看见的成功。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我的普通话、口吃的毛病明显好转,这直接增强了我从事教育工作的信心。正所谓,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
在教育的园地里,工作三十年,我是幸福的。求学时,我感到能够去学校是幸福的,遇见丁老师、翁老师是幸福的。实现教书育人梦想的路上,运河见证过的我的努力,是幸福的。做了校长之后,努力把学校打造成师生都愿意去的地方,也是幸福的。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把学校学到的东西都忘了,剩下的就是教育。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学生,走出南菁高级中学的学生才往往更能回答到底什么是教育。除了常规的课堂教学,学生需要丰富多彩的活动,正如我校著名的校友、教育家顾明远先生所言,“学生成长在活动中”。
以语文学科为例,组织的活动有,诗歌朗诵比赛、读书沙龙、读书小报评比、藏书票设计比赛、课本剧大赛……若干年之后,学生不一定记得学过的课文,但我相信,实践活动一定会成为他们共同的校园记忆。语文如此,其他学科也是如此。
我们仰望星空,举行大型的体育健康节户外活动;我们也脚踏实地,做着严谨的学科实验;我们行万里路,用身体阅读;我们也读万卷书,用精神旅行。
我和教师在同一个校园里,坚持高一点的方向、厚一点的深度,保持淡一点的风骨,大家能够安安静静地教书育人,这不就是美好的校园吗?
这样的学校是美好的,我愿意为此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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