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产品中存在什么问题怎么办
Saying:一个人的财富不是指你有没有财产,而是指你有没有灵魂。生命,不长不短,刚好够用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而旅行,能让你遇到那个更好的自己。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也曾经偶尔在寂

Saying:
一个人的财富不是指你有没有财产,而是指你有没有灵魂。
生命,不长不短,刚好够用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而旅行,能让你遇到那个更好的自己。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也曾经偶尔在寂静的午夜发觉自己失却了灵魂而感到虚弱无助,在这个夏天,请去路上,把它找回来。
01

一辈子是场修行。
短的是旅行,长的是人生。
--郭子鹰
大象孤儿院里被宠坏了的调皮小子

郭子鹰 × 斯里兰卡
美利坚合众国前总统乔治·布什收到过各种花样百出的礼物,其中有两样一定让他没齿难忘 :一样是伊拉克记者送上的皮鞋,另一样是来自斯里兰卡用大象的粪便做成的有金色花纹的信纸和信封。

制造这些粪便的大象们,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伤害,经历过栖息地被毁的无奈,经历过气候变化带来的干旱和饥馑,也经历过人类的驱役。如今,它们似乎终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用芳香扑鼻的大粪来表达自己的生活意见了。
出产这些象粪信纸的平纳沃勒镇,位于距离华盛顿 13 个半时区以西的斯里兰卡,遥远得仿佛在另一个星球,咆哮的喷气机也要用尽双引擎的全力才能到达。
这里有一座大象孤儿院,但是在这里,那些“孤儿”并不孤独。

在大片葱绿椰林的掩映下,Maha Oya 河淙淙流淌,发出风铃般清脆的水声,两岸的红色土壤在阳光下如同庞贝古城里经典壁画上的色彩。
隔着河岸,我听到棕树林深处象群发出的高亢嘶吼,宣告着丛林之王即将登场。
庞大的象群以骇人的气势涉水登岸的时候,大群游客像被魔法附身一样,步调一致地恭迎他们的到来。当年亚历山大大帝出游时,臣民的反应想必也不过如此。只不过,那时人们是俯身行礼,现在人们是齐刷刷地举起手里的相机和DV,快门声和尖叫声响成一片。

大象孤儿院(Elephant Orphanage)坐落在斯里兰卡中央省盖克拉行政区的平纳沃勒村(Pinnawela),离首都科伦坡 85 千米,占地 5.6 公顷。
这里既是一个国营的大象保护场所,又是斯里兰卡最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
创建“大象孤儿院”的初衷,是因为蕴藏着丰富宝石矿藏的斯里兰卡原始森林中,到处可见到被废弃的违禁开采的简易矿井,一些小象容易掉进这些废井而成为死囚,还有一些幼象因种种不测与母象失散了。
斯里兰卡政府野生动物保护局于 1975 年开始修建了这座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大象孤儿院”,收容7头大象,如今,“人丁兴旺”的象群已达近百头,其中幼象 65 头。大象孤儿院每天都有喂食、表演和洗澡时间段,尤其是喂食和洗澡的项目游客可以参与。

一般情况下,一头成年大象平均每天要吃 180 千克树叶或树皮。对于饲养机构来说,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负担,而且,大象一天平均排泄 16 次,共产生100 多千克粪便,大象孤儿院每天都会收集到上万千克大象粪便。
如何创收以满足饲养大象的花费?如何处理这些堆积如山的粪便?一度成为大象孤儿院颇伤脑筋的两大难题。后来,一个绝佳的创意解决了这些难题。
当地有一家名为“马克西莫斯”(Maximus)的再生能源造纸公司近几年生意火爆,其独特之处在于就地取材,将象粪变废为宝,加工制成可登大雅之堂的环保纸张和礼品。象粪造纸项目不仅仅为当地人创造了就业机会,而且通过让当地人捡大象粪便增加固定收入的做法,鼓励人们自愿保护大象,减少猎杀。

在墙上写满英文、俄文、日文等多国文字的大象粪便造纸的车间,陈列着琳琅满目的用大象粪制成的产品,书签、贺卡、笔记本、相册等等,都是手工制作。
闻一闻,非但没有臭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生产象粪纸的原料 75% 是大象粪便,其余则是回收利用的废旧纸张,由于采用了特殊工艺,完全没有臭味。
售货的小伙子拿起货架上的一个完全用大象粪纸制成的小工艺象放到地上,整个人踩上去再拿起来给我们看,工艺象居然安然无恙。
……
02

我相信,至少是理论上,旅行或多或少会改变一个人,会使那个人朝着更宽容、更理性、对世界的理解力更全面的方向迈进几步。但毫无疑问,这向前的几步就是旅行的意义,也是活着的意义。
--刘子超
卫星城.沃利肖像.昨日的世界

刘子超 × 斯洛伐克
布拉迪斯拉发是一座性格分裂的城市:多瑙河的一侧是颇具魅力的古城,另一侧则是共产党执政时期留下的混凝土城市。
在苏联的卫星城旅行时,我常感到走在一座要么发育不良,要么发育过剩的花园里。
走在布拉迪斯拉发的街上,我没有太多游客的感觉,因为身边几乎都是本地人,而且某种难以名状的气氛让我回想起20世纪90年代的北京--那种清净和空旷,那种被世界遗忘的自暴自弃,那种自暴自弃带来的快活情绪。
这里距离维也纳只有60公里,大部分外国人都把此地当作前往维也纳的停靠站,我也一样。我买了一张当晚的火车票,发现还有足够的时间四处转转,甚至吃一顿晚餐。

我喜欢这样的游荡。因为放弃了发掘城市秘密的野心,反而获得了一种轻松自在的心理状态:无须再去看着地图,寻找那些著名景点;也无须为了找到当地人的秘密据点而犯愁;更不用因为自己对这座城市的无知而羞愧。
一般来说,为了避免无知,我会提前阅读大量关于这一地区历史方面的书籍。在某些时候,我简直享受不到任何阅读的乐趣。因为那些书籍大都翻译得让人不堪卒读。
在布拉迪斯拉发,我可以把这些书抛在脑后了。因为放弃而获得自由;因为退后而海阔天空。这不仅是人生的真谛,看来同样适用于旅行。

“生意如何?”我问路边书店的老板。
“没人买书。”
如他所说,书店里除了我俩,别无他人。
我翻检着他的书籍,都是斯洛伐克语的,但是其中一个书架上有一些时兴的英文小说。我看到了斯蒂芬·金(Stephen King)的新书《11/22/63》,封面是肯尼迪和杰奎琳坐在一辆敞篷汽车上。
“多少钱?”
“12欧。”
我把钱递给他,他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下书名。
“这是本讲美国总统的书?”他问。
“是讲一个补习学校的英文老师,穿越回1963年11月22日,拯救肯尼迪的书。”
他微笑着点点头,仿佛是对这个决定表示赞同。

走出书店,我拐进街角的一家酒吧,要了一杯啤酒。我坐在户外,一边呷着冰凉的啤酒,一边读《11/22/63》。
斯蒂芬·金的小说和布拉迪斯拉发的氛围极为相配。一群英国年轻人拎着酒瓶子喧嚣而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英国人沦为了世界上最粗鲁的民族。他们大声开着猥亵的玩笑,却毫不在意,或者说根本不在乎。
这里没人管他们,每个人都在忙着往西跑:奥地利、德国、法国、英国。如果说游客把这里当成停靠站,本地人则把这里当成始发站。一路向西,才有希望,留在这里又能干什么呢?我点了一份鸡肉帕尼尼,算把晚餐解决了。

面前是一条步行街,一个菲律宾草台班正在因陋就简地准备演出。一个类似乡村大世界的舞台上,摆着两只矮墩墩的音箱。领队是一个50来岁的男子,穿着热带地区的短袖花衬衫,身后坐着一排手持民族乐器的菲律宾乐手,混搭组合,有老人,有少女。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领队对着麦克风,开始冗长的英语开场白--菲斯友谊,菲律宾音乐的博大精深。演出还没开始,人已经走了一半。等到乐手们终于开始吹拉弹唱,剩下的一半也开始陆续离开了。但是仍有几个人不舍得舞台附近的长椅,他们坐在那里,看不出是在欣赏音乐,还是在沉思往事。

“很好的音乐。”一个斯洛伐克男子俯身凑过来。
“嗯。”我以为碰到了一个音乐爱好者。
“你从哪儿来?”
“中国。”
“哦!”他说,“伟大的国家!”
“你去过吗?”
“没有,我很想去。离菲律宾很近对吗?”
“很近。”
“要不要斯洛伐克姑娘?”
“什么?”
“斯洛伐克姑娘。”他微笑着递过来一张名片,是一家脱衣舞酒吧,“这是我们的酒吧,table dance(桌上舞),lap dance(膝上艳舞),什么都有。”
我想起一部名为《人皮客栈》的电影。两个美国青年来到斯洛伐克猎艳。一夜销魂之后,才发现恐怖事件渐渐拉开了帷幕。、
“我马上要走了。”我看看表,“去维也纳。”
“维也纳没什么可看的。”
“那这里有什么可看的?”
“城堡。”他顿了一下,“你去了吗?”
“没有。”
“我可以安排你去,我的朋友是导游。”
“算了,十分感谢。”我一边站起来,一边挥了挥他给我的名片,“下次去你的酒吧。”
他用那种放走了一块儿肥肉的悲伤目光看着我:“没有下次了,你不会再来这里了!”

我听到了这句话,但没有再回头。我不想看到他脸上失落的神色。“没有下次了”仿佛沙漠中的一声鞭响。
我边走边问自己:我还会再来这里吗?从北京直飞布拉迪斯拉发?就算再有机会来维也纳,我还会为布拉迪斯拉发买上一张火车票吗?
也许,就像在这里出现菲律宾乐队的可能性一样小。一时间我感到一种今生无缘的生离死别感。

这种感觉导致我坐上去维也纳的火车时几乎不忍把目光从窗外移开:那些笨拙阴沉的建筑,那些美艳的斯洛伐克女郎,那些酒吧闪烁的霓虹灯,似乎在抓紧时间和我做着最后的告别。
但是布拉迪斯拉发实在不大,没出几分钟,火车就将一切远远抛在了身后。
03

改变,为了想要的生活。
旅行,为了更好地回来。
--陈嘉、田婷婷
在波浪谷寻宝

陈嘉、田婷婷 × 美国
遇见波浪谷和邂逅爱人一样,需要足够的缘分和运气。
位于犹他州和亚利桑那州交界处的波浪谷之所以闻名,不仅在于它的奇景,还因为那条严苛得近乎变态的规定 :每天只允许 20 人进入。
为了公平起见,除了有 10 个名额需要提前 4 个月在网上申请以外,管理处每天还会用抽签的方式现场发放另外 10 个准入名额。
全世界人民机会均等,不分国国籍、种族、信仰,不论性别、年龄、贫富,想到此膜拜只能拼运气。
我们俩都不属于运气特好那类人,从上大学的时候开始买彩票,每次机选 10 块钱,偶尔中个末奖就美得屁颠儿屁颠儿的了。为了安慰彼此,我会和陈嘉说,之所以中不了大奖,是因为老天要把给我们的好运用到更重要的地方。
如果可能的话,我很乐意向老天要点儿之前积攒下来的运气,保佑我们抽上波浪谷的准入证。
第一天的抽签过程并不顺利。直到 10 个名额都发放完了,我们的 9 号球仍然懒洋洋地躺在铁笼里。

怀着沮丧的心情,我们回到位于小镇卡纳布的旅馆里休息。
“听说在旺季每天有好几百人来抢这 10 个名额。有的人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抽中,咱们不会这么点儿背吧?”
“不会的。晚上你给我做一个小时的‘马杀鸡’(Massage,按摩),临时攒攒人品,说不定明天就能中签!”陈嘉非但不担心,竟然想借机占便宜。
“少来!”我才不上当,一头扎在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幸亏事实证明,好运和“马杀鸡”并没太大关系。
第二天我们沿用的 9 号球在抽取最后 4 个名额时终于掉了出来,这可以算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抽中过的唯一“大奖”,它把我俩送上了通往波浪谷的旅程。

从保护区入口处到波浪谷的单程距离有 5 公里。由于整个保护区里没有任何指路标识,我们便沿着前人留下的脚印前行。
走过干涸的河床,再爬上一座小山,穿过丛生的灌木,便是一片开阔的荒原。此时脚下的沙土已经变成了坚硬的砂岩,前人的足迹不能用来引路了。看着四周差别不大的景致,我们不知道应该朝哪个方向继续前进。
“管理处不是给了一张地图吗?拿出来看看。”陈嘉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背包里的确有张花花绿绿的纸。
确切地说,这并不算一张真正的“地图”。既没有区域概览,也没标识路径,纸上只印了几张照片,让旅客对比实景择路而行。
我们就像拿着一张粗劣的藏宝图,在无名的山丘之间穿行,寻找传说中的宝贝。绕过沙石山,越过沟沟坎坎,走了弯路再重新定位……
不知道其他中签的游客走在哪里,眼前这片陌生得像另一个星球的世界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不去看时间,也辨不出方向,这都不重要,因为我俩正在兴致高昂地进行着寻宝游戏。
“其实就算没找到波浪谷也无所谓,在这里散步也挺浪漫啊。”我沉浸在自导自演的江湖侠侣剧情里。
“浪个头啊!”陈嘉残忍地打断了我的幻想,“好不容易才中签,又走了 3 个钟头,找不到波浪谷不等于白来了?”
被泼了冷水之后,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闷头跟在他身后,有气无力地继续这不知何时是头的寻找。

“快走两步,前面好像就是了!”陈嘉突然停下来指着前面的山丘说,我们快步飞奔上前。山谷的入口就仿佛爱丽丝眼前的兔子洞,我们期待着进入后看到的奇幻世界。
即便作好了心理准备,眼前所见依然击破了我们的想象--虽然这个形容词很土--但我的确找不到比“鬼斧神工”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波浪谷的奇特景色。这是由几座多彩的沙丘围成的一块区域,看上去像是开放式、放大版的羚羊谷,或是一大块鲜美的三文鱼刺身。谷内的色彩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瑰丽。
砂岩上的纹路从赤红到粉嫩,像波浪一样条条伸展着舒缓的曲线。千百万年来的风和水,伙同时间一起将这些由侏罗纪开始沉积而成的砂岩雕琢成如今肌理般的模样。这一定是“自然哥”艺术创作生涯的巅峰之作。

轻轻踏进谷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一不留神就会有碎砂被碾落。难怪美国政府会限制人数进入。如此美丽却又脆弱不堪的景色,也只有如此细心地呵护,才能更长久地留存下去。我们再一次庆幸自己能够一睹它的芳容。
“这是我见过的最神奇的地方!”陈嘉如愿以偿地感叹着。
“嗯,在这儿必须得裸一张。”我被洗脑得很彻底。

当然并不是所有中签的游客都能体会到波浪谷赐予的巨大幸福感。我俩在天黑之前回到入口时,就见到了一位和我们同时中签的日本小伙子垂头丧气地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
“哥们儿明显迷路了,真为他感到遗憾。”陈嘉说。
但愿他在另一条路上也经历了美好的风景。
祝他下次抽签好运!

旅行中最大的困难不是抵达,而是如何抵达
这不仅适用于旅行
也适用于生活中的诸多事情
好在,我们已经出发

《最好的时光在路上》

《午夜降临前抵达》

《带你出发陪我回家》
中国国家地理·图书出品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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