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策划案
原来这场交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结束。除非你死,除非我死。好,言倾,那么我们同归于尽吧。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热闹的时候,安衡突然一把拽过来蛋糕边上的刀,她一转身,所有人都连忙退开
原来这场交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结束。除非你死,除非我死。
好,言倾,那么我们同归于尽吧。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热闹的时候,安衡突然一把拽过来蛋糕边上的刀,她一转身,所有人都连忙退开了。
“安衡!你要干什么!保安!保安呢!”
言倾就站在安衡的对面,冷冷地看着她。而安衡身上都是奶油,却唯独可以看到她通红的眼睛。
“言倾,你去死吧!”安衡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朝着言倾冲过去,而言倾却只是那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群人赶紧冲上来保护言倾,而安衡却好像横了一条心,拼尽权利朝着言倾冲过去。
“言倾!言倾啊啊啊!”
安衡的尖叫声几乎沙哑,现场一片混乱。然而,在浑身都是白色奶油的安衡身上,突然冒出来一片刺眼的红色。
众人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刀子被安衡刺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大片的鲜血流淌出来,而安衡的一双眼睛却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带寒意的言倾。
言倾,结束吧,就这样,结束吧……
安氏集团在更名三个月之后,失去了背后金主的支持,被圣天集团一举收购。曾经鼎盛时期的安氏集团,是几乎能够跟圣天相并肩的。自从创始人安再青去世,安衡出走安氏之后,每况愈下。如果不是美国金主的支持,安云和安然根本不足以支撑安氏。
而在海外金主突然撤资之后,圣天出手,收购计划十分狠辣凌厉,以非常低的价格,将安氏斩落到名下。而这一场让业内都为之惊叹的收购背后,策划案竟然出自安再青最骄傲的养女,安衡之手。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一下子便震惊了整个商界。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安再青的女儿安衡,现在竟然在精神病院。
“言先生,安小姐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稳定,应该……不是装的。”医生站在言倾身边,尽管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身上的气场就已经足以让人觉得胆寒。医生在说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地看着言倾的额脸色。
言倾站在门口,隔着厚重的钢化玻璃看着屋子里面坐在角落的安衡,微微眯着眼睛,眼睛里面的神色十分复杂。
这不应该就是他想要的结局么?
一个星期之前,安衡在安然的生日会上面疯狂地朝着自己扑过来,最后却把刀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言倾记得,那些甜腻的白色奶油,跟红色的鲜血混在一起的时候,画面刺激而骇人。直到最后,安衡都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里面,是绝望,以及……什么东西在慢慢崩塌……
安衡在经过抢救之后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情绪却十分不稳定。时而变得很狂躁,砸东西,伤害自己,伤害别人。但是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一双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如果不是她还在呼吸,言倾甚至都认为她死了。
也许安衡是真的死了,在她拿出来那份自己亲自策划的手工合同的时候,在她把刀插进自己身体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言倾是了解她的,言倾知道这些年她一直在坚持什么。他也知道她为什么甚至不惜抛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和骄傲,也要守护安氏。所以,他才能够恰到好处地找到安衡最脆弱的地方,然后一举捏碎。
是的,他捏碎安衡最宝贵的东西,也捏碎了她所有的希望。按道理来说,他想要的他已经做到了。
“言倾,难道你现在不满意么?”
肖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言倾的背后。他的眼神冷漠,看了一眼小屋子里面双目无神的安衡,又看了看言倾。“我想,薇薇一定很满意,你觉得呢?”
言倾转过身来,冷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肖墨,却莫名地觉得火大。“肖总,这件事情你不应该插手的。”
“我出这一份力,是为了薇薇。”他走到屋子面前来,看着坐在角落里面的安衡,眼神冰冷可怕:“你难道不是么?”
言倾,这是你要的结果吗?现在你满意了吗?
这是半个月之后,安衡在精神病院里面呆了半个月,没有任何人来探望,除了言倾。当然,他也只来过一次。安衡现在的情况还是不稳定,只是狂躁的时间已经变得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坐在床上发呆。自杀的倾向基本看不到了,只是整个人还是了无生气。
医院每天中午都有让病人在院子里面自由活动的时间,在安衡被关在屋子里面半个月之后,她终于被放出来自由活动了。
但是所谓的自由活动也不过是让她发呆的地方从病房变成了草坪。
“妈妈,您最近还好吗?”
不远处,一个长相带着几分凛然的男人搀扶着一个神情冷漠的中年女人,缓缓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男人的鼻梁上面驾着一副金丝边眼睛,衣着打扮不一般。但是他搀扶着的女人却只是冷着一张脸,神情呆滞而木然。
两个人从安衡面前经过,原本并没有注意到她,但是那位中年女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眼睛落到了安衡的脸上。
书名:南岑姬之谎言
22
未完待续......
其它
“哈,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讲下去了。”
“不,别啊,我开玩笑呢。我很喜欢这个故事,继续讲啊!”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间阶梯教室里面。当时,大约有100个学生正在考试,她就坐在我巡视的走廊边上。然后,我就看到她打开了一张小字条。”
“她作弊?”
“我不知道。我都没看这张字条上写了什么。”
“您没有没收那张字条?”
“没来得及。”
“怎么会?”
“她看到我‘逮’住她了,就直瞪瞪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不慌不忙地把小字条放到嘴巴里,嚼嚼吞了下去。”
“我不信!”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断了哪根筋,本来应该收掉她的卷子,让她离开考场,但我笑了起来。其实,我才应该离开那间阶梯教室,这有点太过了,不是吗?”
“接下来呢?”
“接下来,她有时候在图书馆有时候在走廊里碰到我,每次都盯着我,总是一副嘲笑我的样子。终于有一天,我扯着她的手臂,把她从她的朋友中拉到一边。”
“您这不会是要跟她谈判媾和吧?”
“您把我当成什么人啦?是她在跟我谈判!”
“什么?”
“当我向她发问的时候,她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我如果不请她吃午饭,她就永远不会告诉我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发笑。于是,我就请她吃午饭咯。”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吃完饭又去散了会儿步,到下午晚一点的时候,她突然就离开了我,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我正在图书馆里搞我的论文,一个女人坐到了我的对面。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留意她,可是她咀嚼东西的声音最终让我忍无可忍。于是我抬起头,想让这个女人嚼口香糖的时候小点声。原来是她,不是在嚼口香糖,她已经吞下了第三张纸!我无法掩饰自己的惊奇,实际上,我就没想过还能再看到她!她对我说,如果我还不明白她纯粹是为了我而到这里来,那她就立马走人,而且这一次绝不再回来。”
“我真喜欢这姑娘!接下来又是什么情况?”
“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个晚上以及那个夏天剩下的大部分时光。必须承认,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夏天。”
“那你们是怎么分的呢?”
“沃尔特,要不咱们另找一个晚上再说这一段?”
“这是您唯一一次谈恋爱?”
“当然不是,还有那个天体物理学博士生、荷兰姑娘塔拉,我跟她在一起有大约一年的时间。我们两个相处得很好,但是她不怎么说英语,而我的荷兰语完全不能令人满意。我们之间的沟通很有问题。再之后还有一位女博士,名叫简,也是个迷人的姑娘。她是非常传统的苏格兰人,总是想着要正式确立我俩之间的关系,她太纠结了,在她把我介绍给她父母的时候,我别无选择,只能终止了这段恋情。另外还有萨拉·阿普顿,她在一家面包店里工作。她拥有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完美的胸部和臀部,就像波堤切利笔下的人物。可惜的是,她的工作时间跟我完全颠倒,她起来的时候正是我睡下的时候,而我起来的时候她还在睡着。最终在两年后,我娶了我的同事伊丽莎白·阿特金斯,可是这段婚姻也没能维持多久。”
“您还结过婚?”
“是啊,这段婚姻持续了16天!我和我的前妻蜜月旅行回来就离婚了。”
“你们倒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发现不适合对方啊!”
“如果我们在举行结婚典礼之前就去度蜜月的话,我敢肯定,我们结婚时办的那些公文证书就不会被白白浪费了。”
说到这里,我彻底满足了沃尔特的好奇心,他也就不再想对我的感情经历做更进一步的了解了。更何况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事业成为我之后生活的全部。在接下来的15年里,我跑遍了世界各地,再也没有认真想过在某处安家的问题,再也没有认真谈过一段恋爱。爱情并不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
“那你们俩再也没有见过了?”
“也不是,我曾经在学院组织的鸡尾酒会上碰到过伊丽莎白几次。我的前妻又结婚了。我有没有告诉您,她的现任丈夫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您没跟我说。不过,我问的不是她啦,而是那个年轻的女大学生,您这位大情圣的初恋情人。”
“为什么要问她啊?”
“就是想知道啊!”
“我们之后再也没见过了。”
“阿德里安,如果您告诉我她为什么离开您,这顿饭就由我来埋单!”
等服务员经过我们的桌子时,我又加了一打牡蛎。
“在做交换生的最后一个学期,她完成学习回到了法国。即使是最美的恋情也经不起遥远距离的考验。一个月后,她来英国探望她的父亲。一路上又是坐大巴,又是搭船,还转了趟火车,她花了整整10个小时才到这里。这趟旅程让她疲惫不堪。我们俩待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也不是那么愉快。当天晚上,当我送她到火车站时,她说我俩还是算了吧,就让彼此只留下美好的回忆。她的眼神让我明白,一切的努力都会是徒劳,她眼中的热情之火早已熄灭了。她就这么离我远去,不仅在距离上,在心里也是如此。好啦,沃尔特,您已经知道我所有的故事了。可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在傻呵呵地笑啊?”
“不为什么。”我的同伴回答道。
“我跟您说了我是怎么被甩的,您却哈哈大笑,还说没什么?”
“没有啦,您刚告诉了我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要不是我坚持的话,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而只会告诉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对吗?”
“本来就是!我都不知道再遇到她的话是不是还能认得出来!这是15年前发生的事了,沃尔特,而且这段恋情只持续了两个月!还会怎么样?”
“当然,阿德里安,还会怎么样呢。不过,有个小问题需要您回答:您在讲述这段15年前发生的恋爱小插曲时,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这个年轻姑娘的名字?在跟您坦白关于简金斯小姐的秘密时,我本来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这样认为了!”
隔壁桌的两位女士早已离开,我们俩却丝毫没有察觉。回想起来,当晚我和沃尔特一直待到这家餐厅打烊。我们喝得醉醺醺的,以至于我居然拒绝了他的请客,而要求跟他平分账单。
第二天,带着一脸宿醉的我们回到学院,收到了基金会的通知,我们的项目通过了初选。可是,沃尔特被醉酒折磨得实在难受,以至于他连开心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巴黎
凯拉轻轻地把钥匙插进门锁里,尽可能缓慢地转动。然而在最后一转时,门锁还是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把公寓门关好,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黎明的晨光已经照亮了客厅里的小书桌。桌上的水杯旁边放着一封寄给她的信,邮戳显示它来自英国。凯拉有些吃惊,她拆开信读了起来。信的内容是告知她的参赛材料已经通过了评审委员会的初选,并要求她于本月28日到伦敦参加由沃尔什基金会举办的答辩大会。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低声嘀咕着,把信重新塞回了信封。
让娜顶着一头乱发,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她一边打哈欠一边伸了伸懒腰。
“麦克斯还好吧?”
“你赶紧回去睡吧,让娜,现在还早着呢!”
“或者应该说是很晚了吧?今晚过得还开心吧?”
“不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还跟他待了一整个晚上?”
“因为我觉得冷。”
“该死的冬天,不是吗?”
“好吧,够了,让娜,我要去睡了。”
“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礼物?”凯拉问道。
让娜把一个信封递给了她妹妹。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凯拉发现信封里面装着一张欧洲之星的火车票,还有丽晶旅馆(Regency Inn)两晚已预付的房券。
“虽然不是四星级大酒店,不过杰罗姆带我去住过这家酒店,挺不错的。”
“这份礼物是不是跟我在客厅里看到的那封信有关系?”
吴记者解释:“我不是在和谢阿姨唱反调,徐微微不应该浪费自己的才华,她在这一行是可以做出成绩来的,这事你先考虑一下吧?”
蓝家山不置可否,他可不想卷入母女俩的纠纷中。
关于林小珍,吴记者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说:“徐刚因为家里的背景,拿下了电站不少项目。他的生意做得不小,也挺有钱的。”他停顿一下,说:“他和我前一阵筹划在北京合作一个项目,合作款已经先期打进了我的账户,我原打算把这笔款退给他的家里人,但听你说了孩子的事以后,我经过考虑,改变主意了。”
他沉吟了一下,继续说:“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们就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请你在这段时间关照林小珍。如果真是徐刚的孩子,那笔款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只要你这边需要,我就把钱打过来。”
蓝家山的心口扑通跳了一下。他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给自己弄一笔补偿?但他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因为这种想法太卑鄙了。
本想把实话告诉吴记者,但因为心里多少还抱有一丝侥幸。蓝家山就含糊地表示,先看情况再说吧。
借助这个机会摆脱困境。这个声音越来越强烈,让蓝家山脸热心跳。
吴记者向他伸出手,说:“谢谢,兄弟,我们后会有期。”他盯着蓝家山的眼睛说,“我听你父母说过你的事,我的眼光不会错,你是可以做大事的人。”
蓝家山勉强笑了一下。
这番话几乎都没有真正地灌进蓝家山的耳朵,他整个人像关闭的伞。
他只想下水。
在水下,他可以得到真正的安静。
8.第四块石头
蓝家山回到住所。他的传呼机半夜就开始响了,估计现在都没电了。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机械地给传呼装上电池,无意中从枕头下摸到了那个信封,是李泰龙给他的,里面还有叠钱。
再摸摸口袋,吴记者的1000元也在里面。这么说来,其实他还有3000元在手上。虽然这笔钱,似乎只是由他代管而已。但不管怎么说,想到还有一笔钱在身上,哪怕就是回柳州重新找工作,也需要经费。手上有点钱,他的心情总归好受一点了。
小培来地下室查看小石的工作进度,那几块石头的加工,目前已进入了关键环节。在对石头的残缺、破损处经过几道工序处理后,首先是精磨,有经验的工匠们大都采用“注水磨”的方法,接着用软磨具加抛光膏机械抛光,产生镜面光泽,看小石操作设备的熟练程度,估计经他手流出去的石头不在少数。不过,令蓝家山感到不解的是,他为何要把整个炮制过程毫无掩饰地暴露在客户眼皮底下?
蓝家山忍不住问小石,小培大笑起来,捅捅小石,说:“你以为他不保密啊,关键的技术人家是不给我们看的。”
蓝家山好奇地问:“什么是关键的技术?”
小石指着一个加工部位,说:“你们看,我们要做出与原石皮色一样的微毛孔效果,要保持与周围石肤的统一。这个技术,我是不会给你们看的,呵呵。”
小培用眼神示意,蓝家山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个工具箱上了锁。小石笑嘻嘻地说:“这还算小儿科,最厉害的是伪造石皮,只有我师傅能做,还瞒着我了。”
小培教蓝家山如何辨别石头是否作假,首先看气孔,天然形成的石肤会有类似人皮肤上的毛孔状的气孔,这些微小的孔口不规则,孔口小而孔洞内部大。经喷砂加工后的石头部位,石肤的微孔几乎都是孔口大,而孔内小,呈漏斗状,明显是外力所为。
但小石说自己师傅有做毛孔的诀窍。
蓝家山凑到他耳边,说:“毛孔是这么做的,用高压气流喷砂在研磨处,我没有猜错吧?”
小石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蓝家山猜这个其实不难,他的一位同学家里就是搞来料加工的,工厂里就有一台液体喷砂机,采用压缩空气为动力,以形成高速喷射束将喷料高速喷射到被处理工件表面,使之粗化,没想到这个技术,被这伙人天才地使用到了奇石做假的技术上。而局部打磨加工后的奇石,最大的难关在于石皮,有经验的玩石家,凭肉眼的第一感觉,就可以看出其中破绽。因为石皮的色泽、毛孔不但要与周边的石皮一致,还要有点自然的渐变。
小石说:“全国可能只有两三个人,能有这样的绝技,加工后的石皮能蒙骗过大多数专家、玩家的眼睛,我师傅就是其中一位顶尖高手。”
他望着蓝家山:“这个你猜不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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