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旅行愉快的诗词
对于鬼神,我一直保持童趣,至今我的睡前故事还是聊斋和山海经。
每次在乡村的晨暮之间溜达,都会在村后河畔的墓地止步,看几眼,或絮叨几句,那些在别人眼中惊悚而忌讳的坟冢,于我而
对于鬼神,我一直保持童趣,至今我的睡前故事还是聊斋和山海经。
每次在乡村的晨暮之间溜达,都会在村后河畔的墓地止步,看几眼,或絮叨几句,那些在别人眼中惊悚而忌讳的坟冢,于我而言,有温情依附,毕竟,祖父,就躺在这里。
上次一个人在北辰更北的河边露营,赶路晚了,夜深了,不曾注意周边环境,匆匆扎帐,晨起小解,在身边那片茂盛的芦苇后面,亦是一片墓地,其中一座泛着新土,色彩鲜艳的纸幡在坟堆上随风游荡,呜呜作响,估计,这人下葬也不过两三天。
徒步夜宿旷野的时候,偶尔会怕动物,但不怕鬼,怕的是人。
几年前,在央视的探索频道看到封门鬼村的介绍,近几年,也拍过几部封门鬼影的片子,开始关注这个被称为中国第一鬼村的地,传言很多,鬼怪肆意,惊悚迷离,危险而又刺激,这无疑撩拨起我幽深幽深的渴望。
封门地处河南焦作,太行山坳中的一个古村落,1996年曾因枕边鬼脸灵异事件而名传当地,但称为第一鬼村,却是依赖于驴友,因探险而引发的系列鬼话成名于驴子圈。
探秘与鬼有关的驴友,神经多半有点暗疾,正常人看到坟墓和灵车都会远远躲避,但却有人将这些诡异之地渲染成圣地,我悄悄地前往,暗暗的鄙视。
驴友这帮人,撇开那些周边一日游的、换个地方喝酒的和背着大包男女混帐的,基本都不太正常,最不正常的该是魏晋时期竹林那帮,无论高兴还是郁闷,结伙成群,携酒带药,领一帮离经叛道的大闺女小媳妇,专找无人区,酗酒嗑药裸奔哭闹,放荡不羁,山林傲啸,不知道的以为是群流氓,事实也都很流氓,但他们有着比流氓更显赫的身份——文人,顶端的一群,都以才情闻名,亦有名著传世,后人崇拜的人海了去了,赞誉为性情中人,俗话称很牛逼。后来,嗑药和裸奔都被禁止了,用文化勾引大姑娘小媳妇明显不如银子管用了,新兴的驴友开始喝着酒狂躁的在空旷的原野中嗷嗷直叫,发泄内心的原始,寻求一种异于正常人的生活方式,唱着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和诗歌这样的民谣,解放天性,拯救自我,其实很多探险旅程的本质更接近于勾搭隔壁老王的再婚媳妇,不过是一场危险而又刺激的游戏。
封门村被驴友定性,诡异恐怖刻意渲染,贴上危险刺激这样的标签,理解起来就不难了。
中国人向来敬畏鬼神,民间包括那帮稀里糊涂信奉马列的,也基本是有鬼论有神论,这与传统教育有关,也是天性使然,内心渴望所至,鬼神存在的意义在于生命可以轮回,世人的一生不是句号,而是顿号,死亡是阶段性的,可以投胎转世,可以涅槃重生,这无疑是美好而残酷的愿望,一辈子坚守的最脆弱的谎言。
我偶尔会一个人择荒山野岭夜宿,有人问我有没有恐惧?当然有,抛妻弃子,一个人跑山里自由快活,老婆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不是这个,奥,说鬼?别闹了,怕鬼!哥们本身就是烟鬼酒鬼色鬼,还是某些富人眼里的穷鬼和某些女人口中的死鬼,戴着这么多鬼头衔,还怕什么同类?当然,这话我是咬着后牙槽说的,鬼,尤其是女鬼,先让你快活,再吸你精血,容易整的肾亏,神经病才不怕呢,我这么正常。
13年,我就想去封门,在一个结伙暴走湿地公园的晚上,一说,嘿,群情激昂,都要去,把我愁得,这么多人,得找多大一车,封门村住得下吗?几天后,定下行程,靠,一个人都没,要不是随后他们接连请我喝酒,把我喝的小脑萎缩,我早跟他们割袍断义了,随后,爬的山越来越高,去的地越来越远,但心里还是惦记着封门,逐年压缩成一个久远的遗憾。
上周和诙子小草在浮烟山上喝酒,醉了提起封门,哥俩信誓旦旦的告我一定陪我去,就这周,事后我当作是酒后扯淡,周五诙子来电,哥,几点走,车都备好了,我有点懵圈,疑惑的问“弟妹揍你了?击打到头部了?”
这又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周五没等老婆回家,我就唱着小曲,愉快的打完背包,开心的离家上路。
兄弟李阳也渴望前往,我终究灭了他这念头,新婚,床上新人稀罕不够不说,关键这小子阴气十足,当然不是太监,就是阳气弱点,上次,雨天跟我在日照荒山露营,下山寻找水源,经过一片墓地,这厮年幼无知,不但拿头灯细致的观摩墓碑上的姓氏和死人的后裔,还在两座新立的阴婚坟头上评价竖立的红布,琢磨那对未知年幼几许早夭的小夫妻,夜来,有客来访,他从凌晨喊了我三次,最后,我从睡袋中撕扯出两团羽绒塞紧耳朵才算完事。那夜细雨潇潇,夜色晦暗,他却于半醒之间,清晰的看到,一个一身红衣的长发女子,面孔苍白僵硬,不停的逼近他的身体,他讲述给我听的时候,瞳孔中的恐惧还未消散,那个画面随后成为他的梦魇,他开始低烧不断,在医院躺了数天。
我不信鬼神,但我心存敬畏,无论是人是鬼,你得尊重别人。阴婚向来是私密之事,岂容他人指点评论,搁人祖宅里撒野,是欺负人家没人吗?
封门到底是否存在阴魂,我不敢断定,但既然是兄弟,他又心存这样的暗疾,我自然不能带他冒险。
这就是李阳那厮了
本来诙子提议,用他的三人帐,哥仨混帐,安全,我坚决抵制,跟俩女的一块睡我咬咬牙还能接受,跟俩细皮嫩肉的男青年仨人睡,压力太大,不办。
一路向南,经河北入河南,他俩在前面轮流开车,我躺在后座上喝酒,觉得幸福其实可以非常简单,对我的行为他俩表示抗议,没撤,我为老不尊惯了,你们得尊重我多年养成的习惯。
凌晨到的焦作,在街边吃了点简单的早餐,开始进入太行山脉,绕着曲折迂回的山路盘旋着上前,河南的气温高于山东,山路两侧沟壑纵横,根植于岩壁间的灌木青翠晃眼,林间空气清新,蝉鸣一片。
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进入云台村,这是离封门村最近的一个庄子,地处白云谷顶,仅有三户人家,几个上岁数的老人,守着一片衰败的房屋,以接待驴友为生,是进入封门村的中转站。
刚刚上午九点,进入封门村大约有五公里的路程,我觉得目的是夜宿封门,没必要太早入山,再者我向来遵循痛并快乐的驴行方式,抵制太轻松简单的腐败方式,由此开始转山。
下午一点,开始启程,这是一条不算艰难的山路,估计由封门村祖先数百年来修建而成,路的内测浓荫遮掩,外侧则是在幽深的峡谷穿行,此谷名气颇大,当地人称逍遥谷,路基由碎石组成,旱季不算难走,只是下坡幅度太大,背着重包膝盖受力很大,须登山杖支撑,遭罪的是诙子带路,偏离了主道,进入密不透风的林丛,这是一条痕迹不明显的陡峭小路,早先是山民捕猎采药所用。
作为潍坊户外圈最著名的路盲,没有之一。诙子再次展现了对道路认知的淳朴,又特么的领沟里去了,我只能冲在前面开路,荆棘密布,无处躲避的蜘蛛网在汗渍中纵横缠绕,瘙痒难耐,好在路陡但枝干颇多,可以抓握树枝变幻着姿势艰难的下撤,我在内心咒骂了诙子这个小白脸千百遍后,峰回路转,经过近一小时的折腾,终于重新找到下山的主路,悲催的是,莫名突然感到胯间一片湿凉,靠,失禁?俩坏小子在后面叫嚣着哥你这岁数了正常,我日,有点早呗,卸下包一看,原来由于背包挤压力度过大,水袋开关损坏,水顺背而流,他哥的,好险,虽然不是事实,这无疑给我提醒,这岁数有必要来点汇仁肾宝和六味地黄丸了!
下午三点,沿着崎岖的山路弯弯前行,终于进入封门村,最初映入我眼帘的景象就是残破衰败,十几座明清建筑风格的石屋错落有致的搭建在山壁间,多数的石屋已经倒塌,散落的石块和屋梁无言的映射着人去防空的凄冷,风在村中的枯树之树间穿行,呜呜声响,我一个人先行进入,这份寂寥的枯败让人觉得有些阴冷,在村口一堆乱石之间,是一个硕大的磨盘,石面已经有些风化,彰显着他存在着的久远历史,我卸下包,开始取出湿透了的枕头睡袋开始晾晒,哥俩还没来,我点上烟,开始悠闲的等待。
封门村扎营可选的地方不多,只有村前千年古树的下方有两片不大的空地,紧靠峡谷,可容纳大约七八个帐篷的面积,再者就是在石屋之内,但危险性较大,石屋之上全是厚重的木梁,由于年代久远,晚间的山风凛冽,随时有掉落的风险,几处相对完整的院落,据称都曾搁置过棺椁,阴气过剩,不宜行人落脚。
那株千年的古树扎根于岩壁之间,主干需数人合抱,枝干苍劲巍峨,树冠硕大,是整个古村最凸显的景致,根部一侧,有村民竖碑,朱红的大字镶嵌在厚重的青石板上——千年神树。与背后衰败的村落对应,凭添了些许诡异的气息。
扎营在村前的空地,卸包,仨人顺着杂乱的石板小路,开始浏览村庄。
封门村,南西北面环山,面对峡谷,在南西北三座山峰之上,伫立着三座孤零零的庙宇,当地人说年代久远,无从考证,据说为镇压封门的阴气所用,而在封门村前,曾有一座村民自建的石观,内中供奉的非佛非道,是一男一女,两尊官偶,传闻封门村人不敬天地,供奉的是鬼。村前的庙宇我找了几圈也没找到,但云台村的老人坚定的跟我说有。
三面环山,孤村面对溪流峡谷,,整体造型成品字状,按说,这种位置风水不错,按照传统风水的说法,庙宇呈品字形覆盖,是因有脏东西存在,人为难以收服,乃是封印邪物的三才四象困阴锁龙局,风水极佳之地不但养人,亦能养鬼,封门村人鬼同居、人死不离故地这样的习俗自然易出邪物。当然,这仅是零散的传闻和我个人的猜测,但这样的神秘对我有着浓浓的兴趣,探秘,本就是户外的魅力所在。
有没人教我一下这类躺下的骗骗怎么能让他站起来?
封门村的神秘在于,它是人鬼混居之地,自封门村存在起,村人死后不出村,全在房屋周边下葬,有些在房前屋后下葬的遗骨,会被暴雨冲洗而出,落入峡谷,因此封门逍遥谷亦有‘沟沟有遗骨,弯弯有阴魂“的说法,而且,封门虽然地处中原,但有着与中原全然不同的下葬方式,死人戴面具入土,而整个村庄的建筑也杂乱无序,房屋很少有南北朝向,多是东西,甚至有斜位筑房,这种格局全然打乱了传统的建筑风水,导致村中道路迂回曲折,像是迷宫,而当地人也正是刻意的制造这种迷宫效果,据说为的是迷乱鬼魂,不让其出村。
1963年,轰动一时的枕边鬼脸事件,就因封门离奇的殡葬习惯引起,当时村中一家三口突然暴毙,下葬当天,按习俗需将死人枕头弃置道路中间,恰逢河南美术学校的三名学生来本地写生,见到弃枕,无疑将其踢入路边沟壑,更戏剧性的是因村小闲置房屋不多,他们恰好被村长安置在刚刚死去之人的家中,头七之间,诡异事件开始接连上演,孩子夜夜扑打着房门嘶哑着喊妈妈,衣橱中不断的出现戴面具的鬼脸,月夜,女主人在深夜院内井台上出现,裸体洗浴对着窗台上几张年轻的面孔回眸一笑并跳入井中,这些诡异事件导致三位年轻人几乎精神错乱,其中两位差点自残身亡,最终这桩鬼脸事件也成为封门成为第一鬼村的铺垫之笔。
后来由驴友传出的封门诡异事件则集中在停尸棺和太师椅上,这也与封门的离异风俗有关,封门村人家有一老去世,则停棺在堂屋,直至另一位老人去世,方才举行合葬,若一方早夭,一方长寿,则这棺椁可能会静静的安置在堂屋,陪着家人数十年的光阴,前几年,最初那帮驴友曾见过几具这样的棺椁,后来个别驴友素质太低,网络上出现些有辱先人的举动,棺椁也随后消失,我在浏览几个破落庭院的时候,见过几片厚重的木板,看尺寸大小,该是棺木,就那样,被闲置在残房和破院之间,静静的风化着。。。。。。
太师椅位于王家大院之中,王家大院,三层石房,是村中唯一一座坐北朝南的房子,整体保存完好,那把太师椅就在堂屋中间,对着房门,正午时候,会有阳光倾斜而入,该是老人晒太阳的位置,屋内人去已久,到处蒙尘,但太师椅却像是被人时时擦拭,不着灰尘,不少坐过太师椅的驴友遭遇了什么至今还是迷,有人疯了,有人病了,但无论疯病,在记者开展调查的时候,全部选择了缄默,这无疑成为一个恐惧的亮点,我在云台村寻问那位沧桑老人太师椅之谜时,他幽幽的告诉我“胡闹嘛!人咋能坐,那是给鬼坐的嘛!’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把太师椅,倒是主人的遗像还在,黑框白底的照片中,一个面部慈祥的老人,对着门口,安然的直视着。
带着俩哥们,在村里转了个遍,还是下午,阳光正盛,但因旧房空置太久,许多房梁因潮湿而霉烂,到处都散播着一种不太好闻的气息,这让你自然的觉得阴冷。
至此,对于封门我已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我不会主观的否认或肯定某些诡异的存在。
回到营地,开始生火做饭,夜色很快弥漫上来,在空寂的古村前,凉风徐徐,疲惫悄然而至,打开营地灯,哥仨开始喝酒,本来我想给哥俩讲些鬼魂的故事,添加点与恐惧有关的气息,但最终放弃,与亵渎无关,只是不合时宜,一灯如豆,在阴森的鬼村,哥几个一如既往的谈着梦想的远方,还有比远方更远的别人家的厨娘,吞咽着辛辣的酒和口水,缓缓地沉醉。
入夜,寂静离去,呼啸的山风在帐外游走,鸦叫、虫鸣、枯枝的断裂声在耳畔潮起云涌,这时候,闭上眼,你能看到你想象的所有东西,包括鬼魂,于我而言,封门无鬼,鬼在心中。
封门村周边杂数丛生,群蝉密布,河南的蝉与山东的形体有所不同,估计不作山珍食用,随手瞅准一根树枝,伸手就可捕捉,诡异的夜晚,明明帐篷拉的非常严实,夜半醒来的时候,竟有一幼虫进我帐内,在我头顶涅槃重生。
夜起小解,白天三十度的气温,夜里竟然冰冷异常,村子乌黑一片,头灯照射之处,是破旧的石屋,拿起手机,随手拍了张,天亮观看的时候,夜里拍的照片,竟隐隐是一张鬼脸的模样。
(请倒过来看)我已经快被这些不想站立的骗子给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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