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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与朋友一起买火车票旅行

二少爷是个痴迷于火车的娃。自打生下来两个多月,他就开启了第一次火车旅行——天津到武汉,再到黄石。当时他还那么小小一只,高铁二等座上两个小桌板放下来,就够他躺平了。
后来

二少爷是个痴迷于火车的娃。自打生下来两个多月,他就开启了第一次火车旅行——天津到武汉,再到黄石。当时他还那么小小一只,高铁二等座上两个小桌板放下来,就够他躺平了。

后来他几乎年年都要坐火车往来于南北双城,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他从小就特别喜欢看火车,以及跟火车有关的一切。

端午假期,我带二少爷去了一趟百多公里外的中国铁道博物馆东郊馆,算是圆他这个小火车迷的愿望。

一大早6点,被我订错了点的闹钟叫醒的小家伙就起了床,一个劲催促我,生怕会赶不上火车。6点半我们进地铁,转K字头火车到北京站,然后一路公交倒公交再换步行。一路上坤哥都十分兴奋,自动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等到了铁道博物馆,对他而言就像是“梦乡”——这个做梦都会经常梦见火车轨道的娃,甩开我的手,开始满场折返跑,一列一列火车地“巡检”,时不时伸手摸摸,时不时蹦跶蹦跶。我这个拎包的娘,跟在他身后满场追——幸好穿的帆布鞋。

这个以火车为主题的博物馆,位于南皋附近的环铁艺术区。宽阔的库房里面停着不同年代,不同构造的各种火车。两侧的墙壁上展出了一些列车铭牌,场地中间的空地上,间或排着一些展柜,里面陈列着列车上的一些用品,以及不同时期的列车员服饰。其中还有一片空地上居然还放着一台电视,循环播放动画片“托马斯和他的朋友们”。

二少爷对有关火车的一切都很好奇,每一样展品他都一一浏览,看着他认真的小眼神,我倒是很羡慕。“油腻”之年的我,都多久没有因为兴趣爱好而如此好奇和满足了……

二少爷在馆藏各种火车头和火车厢中穿梭,我则在三十多年的记忆中搜寻有关火车的一切。

隐约记得第一次坐火车是4岁多,爹妈带我从黄石坐火车去武汉看姨妈。我已经不记得那时坐的是蒸汽机车还是内燃机车,只记得当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十分惊诧于火车外面的树木居然都长了腿似的动了起来,大人给我稀里糊涂地讲了好半天道理,我才渐渐接受“是我们在前进”的事实。那时候记得火车进站拉响汽笛的时候会洒落好些细小的煤渣煤灰。大概当时运行在那条铁路上的还是蒸汽机车吧。

再后来坐火车,就隔了很久很久——直到我上大学。2006,早已是电力机车一统山河了。那时候从武汉到北京,最快的火车12个小时左右。刚上大学,寒暑假都会跟伙伴们结伴回家。那时候订火车票还只能通过学校学生处统一提前预定,或者自己去火车站窗口排队。能将不同学校就读的高中同学凑一桌,实属不易。或许是因为年轻,或许是因为热闹,十八九岁的我们,在硬座车厢耗上一宿,并不觉得多难受——两副牌,四个人,多来几圈,天就亮了。

记忆中正是大学那几年间,新闻里一次一次地报道火车大提速。T字头车之外,往返北京武汉的多了Z字头直达车。后来又有了D字头动车组,再后来有了G字头高铁。如今只要6个小时就能完成从南到北一千多公里的穿梭了,可是我却常常怀念十几年前跟同学围成一桌打牌熬通宵坐火车的时光……火车越来越快,造型越发现代化,乘务员更时尚,票价也更贵了。如今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都散居在彼此不知道的角落,各自守着自己的娃,过着自己十多年前多半不能设想到的生活,一点一点感受生命之奇妙。

二少爷的铁道博物馆之旅,一天并没有结束。在第一天闭馆之后,第二天又买了票继续看第一天都已经逐一“检阅”过的火车们。然后,从铁道博物馆出来的当天晚上,我又带着他一路狂奔赶火车,从北京到天津,天津到武汉。从天津回武汉的火车上,我没有买到卧铺,于是用两张连在一起的硬座取而代之。我给二少爷带着小枕头,小毯子,让他躺在座位上睡觉,而我则抱着他的小脚丫,坐了一宿。多年不坐硬座熬夜,这一宿熬得我极其困窘,于是不等火车到站,便掏出手机将返程的硬座票改成了卧铺——也许是老啦,也许是缺少小伙伴们的热闹喧哗,如今通宵坐着赶路,真是有点扛不住。

到了武汉,再换乘火车到黄石,回到姥爷家。至此,坤哥的端午火车之旅算是告一段落。过足了火车瘾的他,留在了姥爷家过暑假。等到秋天开学,他又要一路火车回天津了。从出生起就体验了高铁的他们这一代人,不知道等他们上大学的时候,中国铁路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不管铁路如何变化,有小伙伴们在一起的日子,和感受有人等待他回家的心情,应该都是幸福的吧。

有一种预感。铁路死忠粉的二少爷,以后长大了还会三刷铁道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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