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到西塘旅行团
邮局的邮筒里,曾有你的明信片?在鼎盛时期,你能在北京、上海、杭州、武汉、苏州、厦门、黄山、平遥、阳朔、凤凰……等地的二十多个旅游景点里,看到比如手写明信片、旅游笔记本和
邮局的邮筒里,曾有你的明信片?
在鼎盛时期,你能在北京、上海、杭州、武汉、苏州、厦门、黄山、平遥、阳朔、凤凰……等地的二十多个旅游景点里,看到比如手写明信片、旅游笔记本和纪念相册等。
但卖得最好的,还是要数2元一张又可以盖章并委托门店“慢邮”的明信片--据说早几年在西塘一个店里卖出的明信片,能与当地邮局全年的销量相当。
你是否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封“慢邮”寄给“未来”的自己?政府的统计公报也是这么说的:2009年,全国国内游人数超过了 19亿人次,平均每人花 535元;而到了 2016年,这两个数字一下子就翻到了 45亿和956元。 自由行成了主流,更多的钱就要花在有质量的吃喝玩乐上。
“慢递明信片”这种带点原创的文艺概念,曾经一度可以在不到800米长的南锣鼓巷里,一头一尾地开出两家门店,而且生意互不影响,“每天现金来的快”。
但这样的好日子早就过去了。现在,这两家店不得不跟一些他们深恶痛绝的店面挤在一起,眼睁睁地看着整条街的人气、活力被吸走。
比如各种小吃店。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它们变成了南锣鼓巷上的主流,并荒唐地顶着“老北京”的名号,销售从盐酥鸡到臭豆腐的几乎所有廉价小食。而一旦店内的小伙吆喝起来、或是打出“买一送一”的旗号,街上本已拥挤的游客人潮,就会在这些店面前,变成更为集中的“堵点”。又比如工艺品店。和各大景点毫无二致的竹雕、木刀、牛角梳、丝绸围巾、民族风挂件、珠串和招贴画……就像是义乌小商品市场在全国开的各个分店。他们的生意特点是不稳定,只要街边新开出一家日韩或小众风格的店,打一下SALE的招牌,顾客就会被抢走;
街上的人变多、变杂。2005年,南锣鼓巷一年的客流不到 6万人;2009年,这个数字上涨到 160万。在暑假的高峰期,这里曾经一天就要接待至少15万人,顺着拥挤的、时走时停的人群,从头到尾挪完整条街,要花一个小时以上。
更糟糕的是,这种气息正逐渐沾染着每一个城市,感觉每个城市中心都有的那条仿古旅游街:上海的“城隍庙”、“田子坊”、成都的“宽窄巷子”“锦里”、南京的“夫子庙”、杭州的“河坊街”、长沙的“火宫殿”...仿佛就是为游客们那些最基础的需求而建起来的:解馋,贪便宜,猎奇。
还要打着小清新,文艺青年的“幌子”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产品。而曾经在这里被保留下来的好东西,则是节节败退。
因为谈不拢房租,在南锣鼓巷打出名气的咖啡馆“喜鹊”在 2010年被房东砸了门脸;在田子坊,以陈逸飞工作室闻名的“画家楼”还在,此前入驻的尔冬强等艺术家却搬走了;打着“老字号”招牌的,也不一定是过去的配方相同的味道。
关于旅游的一切似乎在进步,又好似是在退化回。
特意制造出来的景点、仿古是不完全令人愉悦的,当每个景点的商品都是相同的时候,或许你会直接选择“网购”,岂不是更方便了;那些带着本地特色、又没沾染太多商业气息的东西和风景,比之前少了很多。在北京,倒是也有稍稍清静的地方——这两年被“北京设计周”捧红的大栅栏和杨梅竹斜街上,但也只是“稍稍”好点儿;跟南锣鼓巷一街之隔的北锣鼓巷、宝钞胡同巷子更深,但你想看的潮店、餐馆和大杂院,在那儿越来越多了。
那些被小商品和旅游团驱逐的人一直在寻找下一个落脚地。南锣鼓巷的发展,将“创意变成生意”还是要追溯到2007年,那时候东城区政府刚在南锣鼓巷完成了一轮基础设施改造,铺设了路面,搞通了商业用电和上下水,让这儿有了一点做生意的基础。
沿街破败的门面房,也是在这个时候被捯饬一新。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78年的唐山大地震--杂院里的房子墙面塌了,大家都住在临街搭设的简易棚里。房子修好后,居民们搬了回去,但是临时简易棚没有拆掉,正好成了子女的婚房、或是冬天用来存放取暖用的蜂窝煤;
最早意识到这些小房子价值的,是旁边中央戏剧学院那些不太安分的学生。1990年代,为了寻求体制外的发展机会,他们开始迈出机构的大门,在外租房接些私活。
而随着政策越放越宽,这些小房子变成了南锣鼓巷里最早一批的咖啡馆和酒吧。连带着后海兴起的酒吧、鼓楼大街上的 Livehouse、藏在胡同里的小剧场等,南锣鼓巷成了《纽约时报》所说的“北京布鲁克林”的一部分:这里像个大熔炉,催生着地下文化,同时也 自由经商、买卖创意,有异国情调、又兼具潮流。
而“老北京”的概念外壳,又像是给这些不太稳定的生意兜了个底。再怎么说,“南锣鼓巷”也是元大都时期就形成的“街坊形制”的典型代表。想要看四通八达的胡同、以及周围的四合院景点,还得来这儿,也没错。
在被《时代周刊》简化为“亚洲最佳风情地”之一、或是变成越来越多当地人口中一句“来北京该看看南锣鼓巷”之后,它就不再是那个 自由生长的小街坊了。包上“旧城”概念的“假古董”旅游景点,这个大家应该一点儿也不陌生,有个典型也非典型的失败的案例--那个离南锣鼓巷 5公里开外,由SOHO中国负责招商的前门大街。
但也有些项目挺过了外界的争议,至今活得都还不错。比如 香港地产商瑞安集团在上海做的“新天地”项目:整体拿地动迁、大规模拆建和小规模维护相结合,既有新建的大商场,也有放到旧式石库门里的高档西餐馆。
说道石库门,这个地方确实是有味道。2000年,杭州市下城区政府在改造市中心的“清河坊”地区时,也希望保留一些“旧”,这是一片靠近西湖的老房子,差点在一轮大规模的旧城改造中被拆除。但追溯到南宋时期,这里靠近皇宫,又因为连通运河而水网密布,其实是江南地区最重要的商业集散地之一。
在翻修了所有木质结构的民居、将其改为适合做生意的街面铺位之外,项目的招商团队还努力留住了在南方艺术品市场颇具影响力的“西泠印社”、以及两家老字号的中药店“胡庆余堂”“方回春堂”。
如果你现在去改建后的主街“河坊街”上走一走,会发现这些药店拥有整条街上最大、最气派的门面和影壁;夏天熬凉茶、冬天做腊八粥,平时有坐堂医生开膏方,不仅游客喜欢、本地人也经常来逛。但西泠印社还是因为发展空间有限,搬出了河坊街,在开发这个项目时,杭州下城区政府一度资金短缺,不得不将街上大批最好位置的商铺经营权转卖筹资。
由于招商不力,河坊街于2003年正式开街后,冷清了近两年时间,才随着跟团游的大力开发、推广,在跟随客流而来的茶叶铺、服装店、纪念品店和小商品铺位中,变得热闹起来;很快,隔壁的“美食一条街”高银街也开张了:温州菜、杭帮菜、上海菜,大多是正规的老字号餐厅经营,之后还引进了泰国菜、韩国菜……游客在旅游景区经常抱怨的餐饮问题,似乎也有了合适的解决方案。
但这些商户几乎都租用了当时政府转售给私人业务的商铺--在河坊街生意萧条的前几年,这些商铺的转租价都很便宜;而当整条街人气旺起来之后,飞涨的租金就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得了的。南锣鼓巷面临的困境也是如此。在这条街上,手续规范、价格合适的公租房产并不多,更多的是当年临时搭建留下的私产。南锣鼓巷被列入旧城保护区的范围之后,居民动迁的希望渺茫,以不透明的高价对外出租铺面,成了少数轻松的获利手段之一。
而直到南锣鼓巷正式改造、大量商家被吸引过来,想开个属于自己的小店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根本无法在这条街上做几年安稳生意。
而能在这样的局面里活下来的,只有那些成本极低、带有投机性质的小生意。
为了获得更高的利益,三年一签的长租约被渐渐舍弃;一年一租是常态、期间也不再保证租金不变;有的房东为了赶上租金的升值速度,将合同改成了三个月一签;整条街有史以来最火爆的一个铺位,在11个月内更换了 38个经营者。“小吃、小商品的利润高,也容易走量,几乎不用担心高租金的压力。而且,很多商家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表面上开一个店,实际上可以同时照顾好几片地区的生意。
在北京看到什么东西来钱快、就可以复制到上海去做,或是复制到全国去做;一旦觉得哪里生意不好,很快也就跑路了。至于你所看到的那些加盟品牌,背后其实都是个人,为了看上去高档一些、产品质量好一些,包装一下而已。”
还记得之前很火的“火爆鱿鱼”“传统红豆糕”?
“景区的商业,看似是政府实施操作下的商业化,其实不然,跟当地的地皮商人有很大关系。所以进景区可不是单单有钱就能进的,有权就能进的,需要的是有实打实的关系。景区商业 被操控,进去的门槛如此之高,也同时无形中可以看出景区中可获取的利益价值有多大。如果你真的有幸能有这样的资源,一定要抓住它,并利用起来,小吃行业在景区绝对暴利。”
突然觉得小景又“真相”了。国内的古巷文化还会有很多,他们或正在改造,或正在延伸蜕变,但全是回绕消费者的需求而定的,有时候小景在分析景区特点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大家都太喜欢吃臭豆腐了,所以才延伸出所有的这些“旧”文化景点,统一都有臭豆腐,好在可以庆幸的是,每城的口味都不一样。
沿着南锣鼓巷又穿插说到了上海和杭州,其实这些地方也是有自己特色的,如果你喜欢这样的典型景区,还是可以去逛逛的,毕竟这些都是这个大时代所早就的“产物”,继文艺又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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