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旅行散文
一边旅行一边拿奖听起来简直不能再棒了然而,钢小铁最近发现我们重钢就有这样一个职工在第八届冰心散文奖颁奖仪式上凭借《晚霞中的洞里萨湖》荣获散文单篇奖她就是重钢保障中
一边旅行一边拿奖
听起来简直不能再棒了
然而,钢小铁最近发现
我们重钢就有这样一个职工
在第八届冰心散文奖颁奖仪式上
凭借《晚霞中的洞里萨湖》荣获散文单篇奖
她就是重钢保障中心职工何鸿
钢小铁还了解到,这是
继2015年何鸿摘取首届林非散文奖后
再一次站上全国散文奖的颁奖舞台
标志着重钢职工在文学领域中
迈出了更为坚实的步伐
《晚霞中的洞里萨湖》于2017年12月在《啄木鸟》杂志首发。文中讲述了作者在柬埔寨旅行期间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从金碧辉煌的曼谷出发,到抵达让人错愕的洞里萨湖,再到柬埔寨景区的各色描写……历史上盛极一时的吴哥文明与当前略显窘态的现代文明相互碰撞,不仅给作者留下了深刻印象,也为作者提供了创作灵感。在收放自如的行文中,何鸿发掘着人性的光辉,并将悲悯之心融入笔下的风景和人物。
听完简短的介绍
铁粉们有没有更好奇了呢
下面就一起来欣赏这篇文章吧
今天发福利
帅气的小哥哥为大家配音
虽然不能柬埔寨一游
也是极为享受的了

晚霞中的洞里萨湖
在所有的旅行中,柬埔寨无疑是最让我难以释怀的。那光影幽深的丛林王朝,青苔斑斓的神秘微笑,赤脚抱着小孩的小孩,破旧不堪的木棚屋,高入云霄的木棉树,还有那令人怅惘的洞里萨湖上空的晚霞……
五月,我们乘坐着泰国的双层旅游大巴车,从金碧辉煌的“天使之城”曼谷,经亚兰--波贝边境口岸缓缓驶入了千年古国吴哥文明的所在地柬埔寨。在边境口岸,负责带引我们这批游客的柬埔寨导游个子不高,穿着短袖衬衣和长裤,圆脸上长满了星星点点的青春痘,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普通话。看上去跟国内年轻人并无多大区别的他带着浓厚的广东腔,向我们介绍自己姓陈,让大家叫他小陈或者陈导。他坐在车厢中间靠前的位置,声音温和有力,与大家交谈时显得不卑不亢,很有分寸的样子。
换乘后的暹粒旅游公司大巴车在柬埔寨西部的乡村公路上疾驰,在午后炽热的阳光下,道路两旁是连绵不断的绿色雨林和破败简陋的居民木屋。差不多2个小时后,大巴车驶入暹粒市区附近,停进了一条浑浊河流东岸上一个看似荒芜的码头。起初我猜测那一定是暹粒河,可听小陈介绍,方明白这就是高棉人民的生命河、母亲河,也是我们柬埔寨之旅的第一站--洞里萨湖。
码头上孤零零地竖着一栋3层楼的排房,那就是洞里萨湖景区唯一的售票大楼和景区入口。小陈让我们在候船的平台附近歇息,自己一个人去张罗着买游船票。一车游客四散开来拍照或者购物,我好奇地靠在临河的栏杆处打量两岸风物。远处天空缓缓西下的夕阳,依然炽烈地洒下一片粼粼金光,为眼前裹挟着泥沙的平缓河面披上一层颇具久远历史感的沧桑韵调……山河故人,这里毕竟孕育了人类历史上无比辉煌的吴哥文明。
洞里萨湖的河床并不宽阔,沿岸有七八支斜拉着篷布的旧船只零乱地停靠着。裸露的黄土岸后面,是一大片绿得发黑的密林;林边的坡岸近处,几间有人居住的屋子--严格来说,那根本不能叫做屋子,不过是临时搭建,勉强可以遮小风、挡小雨的毡布木棚而已。棚前有赤脚的孩子抱着比他更小的、光着身子的孩童,衣着简朴的年轻母亲抬头张望河上往来的船只,手里摘着为晚餐准备的菜叶。
终于上船了,小陈带着我们踏上一艘不太新的单层游船。这种在国内已经少有的半自动动力游船,船头需要人撑蒿避礁,船尾需要人驾驶掌舵。一路上,船尾的柴油机一会儿发出突突突突的猛烈声响,一会儿又停息下来安静地向前滑行。在两岸树林的拥簇下,洞里萨湖(我已经知道那浑浊的水域不是一条河,而是一个大大的湖,东南亚最大的淡水湖)显得愈发的寂静而空旷。远处拐弯的地方,湖面被树林完全遮挡的那片上空,远远地惊飞了一群白翅的鸟雀,无声地飞进更深更远的密林之中。
“--从地理位置上看,洞里萨湖位于柬埔寨的心脏地带,在金边市和贯穿全国的湄公河交汇;从资源保障上讲,洞里萨湖犹如一枚巨大的绿翡翠,镶嵌在高棉大地上,是养育我们的‘生命之湖’。”小陈站在船头,不时地帮着船家撑几下竹篙,避开水中的巨石。我坐在游客位置的最前面,愣愣地盯看远方的湖面和眼前不停翻涌的白色浪涛。
憨诚朴实的小陈和大伙儿熟悉后,此时也渐渐打开了话闸,在我们好奇的询问下讲起了自己的家史。他的全名为陈敦有,今年25岁,家中排行老四。他十岁的时候,父母双双在内战中死去。一名导游说不定就是一个城市,甚至是一个国家的窗户和形象。与我们在泰国的几天行程中那位能说会侃的帅导游不同,柬埔寨的陈敦有言谈举止总是彬彬有礼,显得含蓄谦逊,颇有素养。让我对于虽然贫穷、虽然落后的柬埔寨,却产生了一种值得尊敬的肃然质朴的印象。
陈敦有说,他的外祖母是中国福建人。在柬埔寨,许多人家也讲家谱和字辈,而他们的陈姓家谱中,字辈传统至今仍然恪守严谨,遵行的字辈为:“荣”“华”“富”“有”4个字。在陈敦有这一辈,就是“有”字辈了。陈敦有说,他的小弟弟很有出息,现在中国南宁的广西医科大学留学呢。为了资助小弟弟完成学业,陈敦有和三个哥哥,每人每月资助弟弟300美元。这笔钱对于陈敦有来说,也是一个不轻的负担,自己很有压力的,所以他要努力工作,希望尽可能地帮助弟弟完成广西医科大学的学业。
船头撑着长蒿的,是两个皮肤棕黄发亮的孩子。两人分站陈导两旁说笑着,不时用数米长的竹篙撑抵着泥黄色的土岸,让船身始终行进在河床宽阔处。不用撑蒿的闲暇时,他俩就在船头赤脚席地而坐。可能见我一直纱巾围头、带着墨镜,一直朝着他俩的方向看的缘故,个子小一点的男孩大胆地转过身来向我微笑,像招呼邻居家每天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一样,带着某种秘密约定似的,朝我扇动并举胸前的双手。
一阵短暂的迟疑与困惑后,我突然意识到那孩子可能是在向我招手。是我吗?于我来说,确实有点难以置信--我们一起上船不到一刻钟,还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啊?!我迟疑地扫了一下眼角两侧,甚至扭头望了一下身后,终于意识到男孩确实是在招呼我。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欣喜与荣誉感,我把自己的包推给同伴,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向他俩站立的船头。船头空间有限,我谨慎地倚靠在舱门处,望向他们和更加开阔的洞里萨湖前方。
这时的水面已足够宽广,不需要竹篙撑岸。见我出舱,船家男孩腼腆地背对我面向船行的前方,也不和我说话。不一会儿,他俩像泥鳅一样,嗖嗖地从我身前钻到身后侧的铁梯处,往两米高的舱顶上爬。在那片逆射而来的金色光晕中,我吃惊地望着他俩像水蛇般灵活的身姿融进洞里萨湖上空无边的晚霞中。两个披着光环的剪影,在空中向我挥舞着双臂,似乎是叫我也跟他们一样爬上舱棚顶去。迎着那片清寂的金色光芒,我不由得报以从未有过的无虑之笑,心底同时想到刘年的两行诗来:“黄,是这一生的主色调。黄昏一样荒芜,黄金一样冰凉。”
在这荒芜而冰凉的洞里萨湖晚霞中,感觉自己凄然的生命竟然有了别样的意趣和生机。我变得跟这湖上的孩子们一样单纯而勇敢,双手握着铁梯一步步爬上了舱顶。
无限风光在舱顶。站上舱顶,果然视野开阔。洞里萨湖深处,看不到尽头的红树林,林里走着的男人,林边滑翔而过的鸟儿和林间隐约的人家……孩子们安静地坐在舱顶前沿,都打着赤脚,穿着已经洗不出颜色的长袖衬衫和半长裤。黑亮的短发在风中飞舞,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始终带着浅笑,露出一小溜洁白的牙齿。他俩偶有交谈,也不时扭头照看一下我的安稳。我力图学着他们的姿势,也悬坐在舱顶铁栏杆上。然而船身总是在波动摇晃,我也抓握不紧,身子总是左右摇摆。于是,他俩咧嘴笑着,一左一右牵握着我的两支胳臂,三人一起席地坐在被晚霞镀上一层金色的顶棚地面上。
这下子,坐上了一般游人上不去的游船最高处的我,可以自在地张望整个湖面了。洞里萨湖的晚霞中,和两个柬埔寨孩子一起久久地并排坐着。我们没有语言的交流,也不需要语言的交流。我静静地打量那些在夕阳里迎面而来、擦舷而过,次第靠近河岸上等待交易的船家和渔夫;打量着一桩桩随波轻摇的水上船屋,和木廊间为婴儿洗澡或是忙着生火、做饭的女人们;打量那些跟着牛群一起站在水里久久不动、仿佛沉思的牧童。
“快看,一条蟒蛇!”舱里有人惊呼。湖面不知何时冒出的一个独木船,突突地快速靠近我们的游船。探头一看,那船尾掌控柴油发动机的是一位中年女人,船舱中紧挨坐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童和一个女童,都只有四五岁的模样。女童小小的肩上负着一条比她手臂还粗的绿纹蟒蛇。她吃力地举起两手将蛇头和蛇尾托高,眼巴巴地抬眼望着我们这条船上的人们,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男童两手分别拿着两罐铝皮饮料,似乎要兜售,又似乎不像。
陈敦有介绍说,在洞里萨湖,到处是这样漂泊在水上的家庭--母亲,和孩子;而父亲总是在湖岸上打点短工或者到更远的水域捕鱼。他们是一群被柬埔寨社会边缘化的人,有最底层的柬埔寨人,更多的是战争之后留下的越南难民。他们被限制出行,甚至不能上岸,生活也没有多少保障,吃喝拉撒全在一条船上,生存艰辛,活动空间极为有限。
我猛地眼里一热,想给小船里的孩子扔一些糖果什么吃的东西,却意识到自己的包还在底下舱里,衣裤兜里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装着蟒蛇的独木船跟着游船好一程水路,不少游客趴在船舷上向那个狭窄而黑脏的船舱中扔去面包、薯片和一些钱币。独木船逡巡一阵后,带着那对孩童仰望上空的茫然眼神渐渐远去。
“看,前面就是空邦鲁水上村庄。”陈敦有指着前方说道,“等会儿你们可以看到,这里不仅有商店、菜市、医院、加油站、住宅、球场、学校,还有警察局和教堂。这是一个真正的水上社会。”我们乘坐的游船慢慢驶向洞里萨湖上中心最具特色的空邦鲁水上集镇。
和所有来到洞里萨湖水上村庄的游客一样,我们从一排排连接紧密、船舱底部饲养着鳄鱼的船只甲板上小心踩过,走进洞里萨湖的水上人家。我们随意地走进空邦鲁的一家烧烤店。店主是一对勤劳的青年夫妇,店门炉灶旁边放着一个大大的锑脸盆,里面坐着一个大眼睛的卷发女孩,手里抓着一块鱼干,津津有味地独自啃着玩耍。
我们语言不通,只好看着店里的蔬菜食物和店主指点比划。2个正在店里喝啤酒的柬埔寨青年看到我们的窘迫,便走来帮我们挑选合适的菜品。我们学着柬埔寨人用餐的动作,手中摊开一片薄荷绿叶菜,卷起金黄的烤肉和香甜的米饭,就着水果沙拉,喝起了柬埔寨清啤。
两位帮忙的年轻人在离开时,很有礼貌地向我们辞行。两人远远地朝我们双手合十在鼻尖前,微笑着点头致意。我们一众既吃惊又感动,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合掌回礼。直到目送他们走出店铺了,两人还频频回头,热情挥手,大声说着:卡拉OK!卡拉OK!我大概能够明白,看他们开心的样子,一定是约好了朋友要去湖上最时髦的卡拉OK厅唱歌呢。
看到他们的背影,我不由想到同样年轻的陈敦有。本应青春飞扬的他,因为父母在战争中早早逝去,他过早地见证了世间的悲凉与残酷。值得欣慰的是,历史的烟云早已散去,饱尝内战之苦的高棉人民已经进入十多年的和平时期。此刻,我突然想起威尔·杜兰特在《世界文明史》写到的:“文明就像是一条筑有河岸的河流。河流中流淌的鲜血是人们相互残杀、偷窃、争斗的结果,这些通常都是史学家所记录的内容。而他们没有注意的是:在河岸上,人们建立家园,相亲相爱,养育子女,歌唱,谱写诗歌……”
暹粒近旁的洞里萨湖虽然水质浑浊、条件恶劣,可是毕竟没有了战乱的恐惧,这些衣鞋破烂、生活贫困的人们,能够每天捕鱼、种菜、种花、养猪,几乎每个人都带着服从命运的从容微笑面对世间的一切。就如这洞里萨湖的漫天晚霞,寂静无声,却又无比壮阔。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旅行的意义在文中展现得淋漓尽致看完《晚霞中的洞里萨湖》大家是不是想和作者一样利用假期,收拾行李去不同的地方,看漂亮的风景遇见别样的人,写有趣的故事
说不定就拿下某大奖了呢
编辑:杨长艳 策划:张俊杰审校:黄永红
出品:“百年重钢”官方微信编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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